小方則雙手交叉枕在腦后,對撒卬笑了笑,上下打量一番說“誒,你剛才去哪里了啊”
“關你什么事。”撒卬冷淡道。
小方聞言聳了聳肩膀,絲毫不在意他的態度。
他們快要離開前,撒卬又開口問道“你們在這里干什么”
他一雙眼睛掃過三人。
小方停下腳步,隨口回了句“我們過來一起悼念死去的同伴,不行么。”
撒卬沒說話,看著小方講完后皺眉走了。
伍下久三人回到荼利的房子里。
因為小余的事情,荼利對待他們的態度明顯一差再差,變得極為惡劣,見伍下久三人是從外面回來,荼利惡狠狠地問了句去哪兒了。
伍下久隨手指了指撒卬的房屋,正想轉身回房間里去,但緊接著,他的目光卻驀然落在荼利衣服的袖口上,道“那里,沾著魚鱗。”
荼利低下頭,抬起手臂看了眼,隨即不在意地將魚鱗拂落黑色但邊緣泛白的魚鱗掉落在地上,約有指甲蓋大小。
荼利再次警告他們一番后,便彎腰拎起背簍和魚叉出去了。
伍下久則和小方、醬油兩人回屋。
阿右不在房間里,大概還與魯成他們在一處。
伍下久道“那片魚鱗不像是魚身上的。”
小方“看出來了,我們那天晚上見到的魚怪身上的魚鱗,顯然和真正的魚鱗還是有些區別的,形狀是圓的,很厚很硬,邊緣泛白。”
“荼利袖口上沾著的魚鱗是那個像魚怪東西身上的”
“他和撒卬剛才出去,難道是處理魚怪去了”
小方大拇指和食指比七,托著下巴思考,最后開了一句玩笑道“他們去給魚怪刮魚鱗了嗎不會要燉來吃吧。”
醬油皺眉,一臉惡心難以想象道“怎么可能吃下去,如果真要那什么,就不會在半夜去將那個魚怪給扔在河里面了。”
伍下久“應該是不小心沾上的,比如,在掙扎的時候。”
至于掙扎的一方是哪個,這種情況不用多說,已經很顯然了。
小方這時似想起什么道“觀主,撒卬的臉和腿該不會是”
他雙手合上,做了一個咔嚓咔嚓的手勢。
伍下久嗯了聲,道“撒卬應該是受到了偂族的懲罰,被綁起來扔進木船,獨自在河面之上待了一夜。”
“但他幸運地活了下來。”
“我想,如果遭受到偂族的懲罰還能夠活下來的話,錯事就可以既往不咎了。”
“那他到底犯了什么錯”醬油問道。
伍下久若有所思,剛要開口,就聽門一響,隨即阿右便開門走了進來。
他瞬時閉上嘴,止住話頭。
一天很快便過去了,夜晚降臨。
然而,荼利的鼾聲并沒有響起,他開門出去,沒有絲毫掩飾動靜,很快,腳步聲遠離。
這一晚時間還早,阿右、伍下久四人都還沒有睡著。
阿右湊近伍下久道“想去看看他干什么去了嗎”
“小余死了,偂族人現在對我們肯定很警惕,等著抓把柄,你敢這時候出去”伍下久道。
“看你有沒有膽量了。”
“沒有,我想睡覺。”
阿右挑了挑眉,不由得嘴角勾起,被伍下久逗笑“行,你睡吧,睡在里面,我要出去看看,省得我回來后還要吵醒你。”
說罷,阿右竟真的離開了房間,出去了。
小方撐著臉側躺在床上,看向伍下久道“觀主,我們真不去看一看嗎興許能發現什么呢,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