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下久等人立即站起,想要離開,卻驀然聽到了一聲壓抑的咳嗽那好像是女人的聲音,從通道里隱隱約約地飄來。
然后陶彬便倏地睜大了眼睛,身形頓住。
伍下久也察覺到不對,這腳步聲聽起來似乎不是偂族人的。
于是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通道里的人逐漸出現了身影,竟是阿右和小方他們。
他們也找到了這里。
雙方甫一見面,都挺驚訝。
但更加驚訝和激動的人卻還是陶彬。
只見他的眼眶里驟然涌出淚水,嘴唇顫抖著望向v先生的身后,渾身微顫,似是不敢置信。
直到趙教授脫口而出一聲“蘇曼”,陶彬才終于像是被猛然驚醒一般,朝著那被攙扶著站立的女人撲了過去。
那蓬頭垢面的女人也淚流滿面地上前,盡管腳步蹣跚,但步伐堅定。
v先生見狀,慢慢地松開了扶著女人的手,并后退一步,讓出一些空間。
終于,兩母子重逢,擁抱在了一起,痛哭出聲。
阿右走到了伍下久的身旁,目光從他脖頸上的魚鱗掃過,道“你也長出來了。”
伍下久嗯了聲,眼神也看向他,卻沒有在阿右的身上瞧見有魚鱗長出。
阿右看出來伍下久的意思,輕聲笑了笑,對他伸出手臂,擼起袖子,魚鱗才長在胳膊上,并未蔓延到上面去呢。
伍下久問“你們是怎么找到陶彬母親的”
阿右“說來話長,但我們不僅找到了陶彬的母親,還找到了這個東西。”
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石盒,石盒只有巴掌大小,是卡槽的蓋子設計,往前推開,里面的東西就顯露了出來。
伍下久瞧見,當即睜了睜眼睛,道“圣丹”
阿右“沒錯,是圣丹,但只有三顆了。”
“我們找到的時候有兩個石盒,只不過另外一個被偂族人失手毀掉了。”
伍下久注意到阿右、小方和v先生三人的衣服上面都或多或少的沾染上些許血跡,便問怎么回事。
恰巧這時,陶彬和他的母親蘇曼已經從重聚的喜悅中有所緩和,情緒逐漸變得平靜。
蘇曼被陶彬攙扶著走了過來。
蘇曼的衣衫破爛,手腳等處都有被鐵鏈長久栓綁過的痕跡,有些地方甚至因為壞了后痊愈,痊愈后卻又再次添加新傷而留下不少的疤痕。
她身材極為瘦弱,站在那里,仿佛被風一吹就能倒下。
她的頭發凌亂的披散在身后,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被打理過,面容更是瘦削蒼白,沒有丁點血色。
如果不是還有著一股信念在心里支撐著她,恐怕她在偂族被困的這兩年里早就倒下了。
這信念無疑就是她的兒子陶彬。
在看見陶彬的那一刻,蘇曼的眼神里霎時重新煥發了驚人的光彩。
阿右道“我們先找到了關押著長出魚鱗的偂族人的石室”
他們在那間石室里和偂族人混戰了一場,v先生最先注意到陶彬的母親。
他開始并未認出來那是蘇曼,畢竟陶彬雖然在進到山腹前有給他們看過照片,但照片里的女人一臉幸福的微笑,和眼前這個形如枯槁的女人完全不同。
v先生之所以注意到,是因為這個女人和其他被關著的偂族人有很大區別。
她的神志很清醒,身上的魚鱗即便已經蔓延到了臉上,可是眼睛卻并沒有變異到如同魚眼睛那般,仍然清明。
后來v先生才越看越覺得眼熟。
再之后,一些陰尸也循著動靜爬來,等解救了陶彬的母親后,幾人戰術性撤退。
但身后仍然有偂族人和陰尸緊追不舍。
幸而陶彬的母親說知道圣丹所藏在的石室位置,她當年偷偷潛入偂族,是就在快要找到圣丹時被抓的。
于是,阿右等人根據蘇曼的提示找到了圣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