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我想回家了,我想媽媽。”
方籽假裝傷心難過,還刻意地將腦袋倚靠在身旁的路南肩膀上,演技一流。
他倒是想靠在久哥身上,可中間卻隔著一個“司機阿左”。
嘖。
路南“”
他勉為其難地拍了拍方籽的腦袋。
胡成海扯了扯嘴角說“出不去,進了我們石橋村就永遠都出不去了,你們最好都老實一點。”
說罷,他便扯著女人,一把又將其扔回了小屋內。
隨即他換了把門鎖,又給鎖上后就離開了。
不過,倒是并未將女人用鐵鏈再次鎖起來。
“囡囡、囡囡”
女人被扔回小屋,就跌倒在窗邊的位置,嘴里還喃喃念叨著這個名字。
伍下久見狀走了過去。
而苗寧不放心女人,也跟著過去了。
伍下久順著窗戶的縫隙看向小屋內,道“胡成海已經走了,別害怕。”
女人置若罔聞,癱坐在地上搖晃著身體,表情呆呆傻傻的樣子,嘴里仍舊念念有詞,對伍下久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囡囡,是對女孩兒的昵稱,也意味著寶貝。
看樣子,這女人之前生過一個女孩兒,但后來女孩兒意外去世,否則,女人也不會瘋了嘴里還念叨著。
而胡成海家里顯然是沒有小孩子存在的。
就是不知道女人的瘋病是不是因為孩子的死而精神失常的。
伍下久不免想起在李盆家里見到的鐵鏈和床板上面的那一行字,還有,李盆大伯家那躺在棺材里的女人。
他輕聲道“你認識鄭淼嗎”
女人搖晃著的身體登時一頓,嘴里喃喃的話語也倏地停止下來,她抬起頭,一雙眼睛自散亂下來的頭發中看向伍下久。
而苗寧也驀然轉頭。
她的反應也在說明對于“鄭淼”這個名字,她是知曉的。
伍下久沒有看向苗寧,而是一直盯著女人,道“鄭淼死了,就在李盆家里死去,而她死了卻還被李盆的大伯家用來結陰親,嫁給他們的兒子。”
“我們剛從李盆家里出來,見到了鄭淼躺在棺材里的尸體,你認識鄭淼嗎”
伍下久最后又問了句。
苗寧張著嘴,神情憤怒又傷心,她想說話,可嘴唇顫了顫,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為好。
小屋內癱坐在地上的瘋女人此時卻突然開口道“鄭、鄭淼她死了”聲音沙啞難聽,像是強忍著什么一般。
“是,她死了。”伍下久目光憐憫,低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