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同伴這個樣子,酒鬼感到很愧疚,他張了張嘴,聲音微弱道“老、老梟,你怎么樣”
老梟白著臉,眉眼忍痛且陰沉,淡淡地回了句無事。
他此刻失去的是一條右胳膊,接下來抽牌就得用左手了,應該說,若還有可能會遭受到懲罰,就得使用左手對抗,對慣用右手的人極為不方便。
不過,或許是在車站休息室里需要繼續進行游戲的緣故,他的血被止住,傷口也被處理,除卻疼痛一直在傷口處蔓延以外,其他的倒還好,不至于疼得昏迷過去。
當然,若是大鬼的那一擊令他失去的是生命,那現在就另當別論了。
酒鬼的抽牌結束后,下一位是科學家聶宿。
眼看著這一摞撲克牌轉到了科學家面前,坐在科學家左右兩邊的酒鬼和格桑都不由得略微緊張起來。
沒辦法,老梟的前車之鑒還擺在那里,萬一科學家也抽到了牌j或者牌q的話倒霉的就是坐在科學家旁邊的他們。
聶宿抬起頭笑了笑,伸手抽牌,隨即放在眼前查看是牌10。
機會牌,還算不錯吧。
聶宿心想,接著將牌倒扣在桌面上,示意可以接下去了。
于是,這才沒過多久,撲克牌便轉移到了格桑面前。
這個少數民族的少年,年齡應該是他們這群人之中最小的,皮膚是健康的棕色,眼神清澈,雖然年齡小,可卻非常成熟,在車下世界里也表現得十分沉穩。
牌到眼前,格桑摸了摸手腕上戴著的珠串,似祈愿似的放在嘴邊吻了下,隨即抽取,看了眼,扣在桌面上,全程面上的表情都沒有波動。
倒扣牌只要不是牌2小姐牌,其它的牌面都還算不錯。
因此,抽牌局繼續。
格桑抽完,則輪到米征了。
在其他人的注視下,米征舔了舔干澀的唇瓣,去拿牌,到手后,他看了眼,松口氣是牌5,照相機技能,倒扣牌。
大鬼見又是一張沒有懲罰的牌,無趣地撇了撇嘴,揮手移動撲克牌。
接下來是李毛。
李毛深吸一口氣,干笑兩聲、自言自語道“倒扣牌那么多,我應該不會倒霉的抽到展示牌,對,肯定不會抽到的”
然而,現實就是狗屁,往往事與愿違,越不想要什么卻越來什么。
在將牌面移到自己眼前后,李毛的臉色倏地就變了,指尖一顫,撲克牌從其中飄飄落下,躺在桌面上。
其他人著眼一看,是牌7,有或者沒有,二分之一的幾率。
看到這張牌,大鬼哈哈一笑,拍著手鼓掌說道“真好真好,我們來玩你猜猜的游戲。”
“乘客李毛需要猜出箱子里有沒有放置東西,猜對沒有懲罰,猜錯了么”
大鬼惡劣地笑著。
與此同時,一直安靜站立旁邊的小鬼則動了起來,手中出現一個彩色的方形木箱,隨后轉身去到不遠處的長桌,背對著他們。
李毛看不清楚小鬼的動作,也聽不見那邊傳來哪些聲音,即便只是一點也聽不到,就像是刻意隔絕了一樣。
沒過一會兒,小鬼就抱著彩色木箱再次轉身,來到了大鬼的旁邊,黑白的身影與木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有沒有呢”大鬼拍著木箱對李毛笑道。
李毛咽了咽口水。
他不傻,倒是沒有直接說出回答,而是問道“難道只是讓我這樣猜嗎我能、能拿近一點看看嗎”
“或者,讓我拿著木箱”
只有不遭受懲罰,他們就不會受到大鬼和小鬼的攻擊,那么,在可允許的范圍內,他提出的任何問題都應該會得到解答的。
李毛想的沒錯。
大鬼轉了轉眼睛,竟干脆利落地將彩色木箱向李毛拋去。
木箱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隨即被李毛手忙腳亂地接到懷里,這期間,木箱里面完全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甚至,李毛將木箱接到手中時就馬上觀察起來,上下左右來回轉動著木箱,沒有開口,每一面都是封閉的,找不到任何能塞進東西進去的洞。
李毛拿在手中的木箱就好像是實心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