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小毛通話,已經是一個多月前了。她好像斗得她繼舅舅快敗退了。
后來就沒她消息了。
“表姐,你最近有小毛的消息么我跟她一個多月沒聯系了。”
小毛表姐道“我也是聽她媽媽打電話說的。前幾天她那個心黑手狠的親爸好像拄著拐杖去公司了。小毛正在做交接,要離開她親爸的公司了。她沒跟你說啊”
黎夏搖頭,“她親爸不偏癱了”
“說是針灸了兩年,好多了。”
“那我問問呢。”黎夏把手機掏出來打給小毛。
“哎,聽說你爸好了”
小毛在那邊笑,“我還說等我離開公司再用新號碼打給你的。是啊,瞞著眾人好得七七八八了。董事局會議上突然進來。我本來都要把那些人全趕走了”
客戶都是認手機號不認人的。老頭讓她把手機拿走,si卡得留在公司。
“那這是過河拆橋了”
“他倒是希望我繼續給他干,畢竟他精力不如從前了。我自己不想干了。干了兩年多,拿了3的股份。以后每年能有十來萬的分紅。而且我還得了省城市中心一套房,工資獎金也領了二十來萬。最關鍵的是,我有了兩年的管理經驗。黎夏,我來給你打工吧。”
“呃,你給我打工,這資歷起步至少一個5啊。但是在省城干,就是直接在老傅手底下了。”
“正常的工作而已,這有什么”
“你先休息一段吧。這樣,我在深圳呢,剛跟你表姐聊天來著。你飛深圳來找我好了。”
“好,我正打算放松一陣子。”
小毛表姐在旁邊聽了道“老板娘,小毛要來深圳么”
“對。”
“那可好,她上次來我房子還沒拿到手呢。”
“那你這回可以好好招待她了。”
正說著呢,見到一個面熟的小姑娘進來,臉上滿是悲憤之色。
小毛表姐說她,“看看、看看,我說什么來著。那種負心漢攀了高枝,哪還能記得你辛苦搓冰粉、省吃儉用供他讀書、找工作的事”
黎夏想起來了,這不是她去年在大街上叫來的那賣冰粉的姑娘么。四川妹子,雨城的人。
原來夏天過了,冰粉不好賣了。她留在了彭志杰的伙食團啊。
男朋友讀大學的時候,她就在供了。后來他南下來工作,她也跟了來。
那男的找工作的間隙,兩人住在城中村,也多半是她在掙錢。
賣冰粉雖然辛苦,但利潤還蠻高的。
估計她供男友花的錢,都夠供套房了。
“麗姐,老板娘”小姑娘的眼眶紅紅的。
黎夏道“他攀了什么高枝”
“他們老板的侄女,是個大學生。還是家中獨女,家里有兩套大房子。”
黎夏蹙眉,“你的錢要回來沒有”
小姑娘一愣,顯然是還沒想到這上頭去。
黎夏道“渣男,他也沒主動說還你錢啊”
自己識人不明,幾年青春就當喂了狗吧。但用了女孩子的錢也不還,這就不是一般的渣了。
“沒、沒有。他就說愛過,現在不愛了,讓我不要再去糾纏他。還說祝我幸福”
伙食團干活的大姐們都道“太不是個東西了。小栩平時舍不得吃也舍不得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