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賈蓉放了學回來練武,迎面而來的就是幾個小姑娘同情的眼神,賈惜春忍不住的踮起腳來拍拍大侄子的肩膀“辛苦了。”
賈蓉“”
賈迎春性格溫和軟弱,是一個喜愛隨波逐流的,再加上她擅棋,心有溝壑,卻不善言辭,屬于社恐一類別,范婉其實更想教她巴西柔術,到時候直接送孫紹祖歸西,守著孫紹祖那偌大的家產當個幸福快樂的寡婦,但想到賈迎春這性格,恐怕到時候下不了手。
而賈探春就不同了,這小姑娘因為庶女出身,從小要強,什么都向賈元春看齊,平生最大的遺憾是沒有托生到太太肚子里,做一個嫡出的姑娘,功利心強,善于學習,聰明的大腦,刻苦的學習精神,一旦有了學習機會,她總是毫無怨言的去做,她雖然對武術沒興趣,可有了學習機會,卻是幾個女孩子中最刻苦的。
范婉忽悠她們還是老一套“好身體是當家做主的本錢。”
“便是日后嫁人生子,也得有個好身體才好,若是病歪歪的,如何庇護孩子們”
這話一出來,所有小姑娘都認真的跟著練了。
唯獨一個人,范婉沒有提及。
那就是如今正客居在榮國府的史湘云,她是賈母娘家的侄孫女兒,身世坎坷,父母早亡,賈母偶爾因為憐惜接過來教養兩天,實則卻是當做賈寶玉的玩伴的。
賈氏三姐妹,她是晚輩,薛寶釵,人家捧著銀子光明正大上門來找的門路,林黛玉也是林如海寫了信的。
史湘云,范婉是真沒找到借口。
賈寶玉最近也挺郁悶,雖然他很喜歡湘云妹妹,但他不想只和一個妹妹玩啊,問題是,家里那么多的姐姐妹妹,怎么就偏要去東府聽那涂夫子講什么勞什子課。
那涂夫子的學識就那般好
他想林妹妹,也想寶姐姐了他想和她們一塊兒玩,不拘玩什么,總要在一塊兒才好,可偏偏
“哎”
賈寶玉嘆了口氣,滿臉郁悶的趴在枕頭上。
襲人走過來,坐在床邊,伸手輕輕摸他的額頭“寶玉,可是哪里不舒服怎么瞧著不大高興”
襲人不問還好,一問賈寶玉頓時猛地從床上跳下來,像無頭蒼蠅似的在房間里亂竄,嘴里念叨著“高興高興高興,我如今孤家寡人的,也沒個人陪著玩,哪里能高興的起來,林妹妹和寶姐姐如今都去上課了,反倒將我一個人扔在了家里,你叫我如何高興”
他兩手一攤,語氣愈發激烈“早知道她們去上了課都變成如今這般的書呆子,還不如就在家里讀書呢,好歹離得近,我若是想她們了,還能去學堂看她們一眼,哪里想如今這樣,她們出門了,我還沒醒,她們回來時我又睡下了。”
說到最后,眼圈直接紅了,坐在凳子上生悶氣。
剛巧進屋的晴雯聽了這話,頓時掩嘴笑道“那蓉大奶奶也沒攔著你,你現在過去也能去學堂看她們一眼嘛。”
賈寶玉一聽這話,哪里還能得好。
又噌的一聲站起來,埋頭就直接沖了出去。
襲人趕緊芳官她們幾個去追,自己則是輕聲埋怨道“你說你也是,何必這時候來招他,他害怕東府涂夫子的事你又不是不曉得,若他真能得去,哪里還用的著在家里生悶氣。”
本來賈寶玉跑出去,晴雯還有些擔心呢,這會兒聽到襲人責備自己,反倒不擔心了,她將手里的笸籮砰的一下放在桌面上“我難不成說錯了蓉大奶奶確實不曾攔著他不是爺們兒自己長了腳,愿意去就去,不愿去就不去,哪里是我一句話就能請得動的你是賢惠人,凈會說些好聽的哄著寶玉,寶玉想著林姑娘和寶姑娘,你若是個真賢惠人,就想法子把兩位姑娘請回來,而不是在這兒假賢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