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婉見她神采奕奕的模樣,不由想到她剛到揚州時,面色憔悴,眼底喊著怒火,好似全憑一股子氣撐著,后來見到她后,更是哭的凄慘,哭的范婉都覺得滿是愧疚。
哪里像如今的賈惜春,滿臉都寫著活力滿滿。
“行了,練武什么的,也要量力而行,喏,喝杯奶茶,便趕緊去沐浴去。”
說著,范婉端起旁邊的茶碗,將里面的奶茶遞給了賈惜春。
賈惜春接過來一口給喝完了,喝完后還滿是遺憾的說道“這什么勞什子奶茶滋味兒是當真不錯,就是難得,若是哪一日得個一甕,喝個痛快才好。”
“東西再好,也莫要貪杯,偶爾得這一小杯已是難得。”
范婉睨了她一眼,便擺擺手“快回去吧。”
賈惜春放下茶碗,這才起身一路小跑著回去了,跟著她后頭的蓮蕊最近腿都跑粗了,只覺得自家姑娘越來越活潑了。
范婉有心去西北,賈惜春鐵了心的要隨行。
為了保證她的安全,她先讓武師父配了強身健體的泡澡方子,日日讓廚房熬了給賈惜春泡,私下里又每日一茶碗大力奶茶給賈惜春喝著。
賈惜春的力氣日益見長,對練武的興趣也格外高漲。
要不了多久,恐怕再去西北,便是遇到些事情,也不怕無反手之力了,只等著紅薯收了頭一茬,若畝產夠多,便帶一些往西北去,自古以來,敗仗多數都因為糧草的緣故,若有紅薯這等神器助陣,不知是否會多一份保障。
還有就是,西北寒冷,是種植有棉花的,只是紡棉手段粗糙,棉籽難去,利用率不高,再加上京城貴族極少穿棉質衣裳,以至于這種作物沒能推廣的開來,范婉想去西北找一找,看能否找到棉花種子。
吃飽喝足穿暖,只要滿足這幾項需求,西北軍也算是有了底氣了。
而且西北以前屬于北靜王的勢力,也不知日后,水淵會不會派遣水溶到西北來坐鎮,若水溶到了西北,范婉做事就能更大膽一些了。
這些都得看水淵的心胸了。
水淵可不知道揚州有人正琢磨著自己,他此時也是焦頭爛額。
皇后溫氏乃是西北定邊將軍嫡女,當年甄貴妃表面慈愛,內里卻給水淵下絆子,定邊將軍坐鎮西北,雖說品階很高又有兵權,可西北到底苦寒之地,定邊將軍鞭長莫及,給水淵帶來不了助力,而溫氏自小便養的格外的性情活潑,心思單純,被選中做四皇子妃時,她不得已獨自上京待嫁。
水淵對自己的妻子倒沒什么要求,只要溫氏聽話懂事就好。
他哪里能想到,溫氏竟然與當時的甄貴妃走到了一塊兒,等他發現的時候,溫氏已經懷了身孕中了招,早上好好的進了宮,到了傍晚,孩子就落了。
孩子沒了也就算了,溫氏的身子還毀了。
水淵這才得知她進宮不是拜見自己的母妃,而是去見了甄貴妃,他心存不滿,指責一番,誰曾想溫氏性子那么烈,直接怒斥他不把她當妻子,不曾告訴她與甄貴妃之間是有恩怨的。
孩子沒了水淵也很傷心。
溫氏更是以淚洗面,在她心里,甄貴妃固然可恨,可從來不與她交心的水淵更加可恨。
如今,水淵當了皇帝,溫氏這個無子皇后面對著闔宮身份高貴的妃嬪,每日活得膽戰心驚,深怕自己那一日死在了皇后寶座上,就為了給太子的母妃騰位置。
前兩日,她的貼身宮女突然鬼鬼祟祟的拿了封信給她。
信上的字秀麗溫婉,一看便是女子的手筆。
她打開書信,卻見里面滿滿的都是關于孩子的事,她忍了兩日還是沒能忍得住,徑直沖到了垂拱殿,將書信拍在了水淵的面前“你告訴我,這個叫蝶兒的女人是誰她信中所說的那個孩子,是不是你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