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陛下去封信,恭賀太后千秋。”
順便再問問,陛下知不知道,范居士身邊還跟著個孩子呢。
急急忙忙回了書房,鋪開信紙寫信,他哪里知道,他那位好皇兄不僅知道范婉身邊有個孩子,甚至這個孩子,還是水淵親手送到范婉手中的,為了這個孩子,還差點對范婉下跪了。
此時的水淵正坐在紫宸殿中,聽著探子的稟告。
聽完后瞇了瞇眼睛“你是說,甄太妃與王子騰獨處了半個時辰,門口還有宮女把守著”
“是,小的隱在橫梁之上,二人倒是無逾距舉止,只是二人聲音頗小,只聽見甄氏與王子騰爭執些什么,其中可能還牽涉到兩位瑞王小世子。”
水淵聽到這話,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
這甄妃賊心不死,早在太上皇剛剛禪位的時候,就開口要求過將瑞王的小兒子過繼過來,說什么帝皇無子,終究朝綱不穩。
好在太上皇也不是真湖涂,立刻給拒絕了。
他自己吃夠了廢太子的苦,也知道廢太子的存在對朝廷有多大的危害,絕不會重蹈覆轍,再加上他已經把解藥備好了,只要水淵吃了要,那還不是想生多少生多少。
只說水淵還年輕的很,不怕沒兒子,便將此事略過了。
如今王子騰回京述職,進宮拜見過他后便徑直去了承德行宮,沒多久,太上皇就給他發了一道密折,上面有關于王子騰官位的變化,王子騰本為京營節度使,后在太上皇禪位前,被升為九省統治,直接奉旨巡邊,如今又旋升九省都檢點,入閣為內閣大學士。
可以說,水淵這道圣旨一下,王子騰便一躍成為朝中重臣,在如今勛貴頗為勢弱的情況下,又成一座庇佑大山。
可若不下這道圣旨,怕是太上皇會代行其權,從承德行宮傳出圣旨。
如今太上皇之所以會寫這道密折,就是表示他已然下定決心,卻不想越俎代庖,畢竟國有二君乃是亂世之象,太上皇不想背上這個罵名。
“你先回去,繼續嚴密監視。”
縱使心中憤怒無比,面上卻依舊一片冷然。
水淵比起剛登基時,已然變得喜怒不形于色,更像一國之君了。
待探子離去,他才憤怒的砸掉玉鎮紙,隨即冷笑一聲“且讓她跳,總有一日,要將這些人一個個的全都送到西北苦寒之地給朕采石去。”
“周恒。”水淵發了一通火,才揚聲喊道。
“奴婢在。”周恒連忙進來。
“磨墨。”
說著,水淵讓人喊來侍讀“擬旨。”
隨著水淵的一言一句,翰林院侍讀額頭上漸漸冒出冷汗,這朝堂上又一位權傾朝野的大人物,在自己的筆下出現,著實讓人心慌的厲害,再看陛下那張漆黑的面孔,顯然,這道圣旨并非真心。
與此同時,棲鳳殿中,皇后溫氏滿臉恍惚的放下手中書信。
旁邊站著的,是她的奶嬤嬤。
溫氏一直沉默著不說話,漸漸的落下淚了,然后又哭又笑的說道“多可笑,她害了我的孩兒,卻要我認她的孫兒為兒子,她難道就不怕我為了我的孩兒報仇,而害了她的孫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