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些了,只說我能不能去吧,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范婉直接打斷。
武師父無奈的點點頭“能是能只是”
范婉可不管什么只是,直接讓瑞珠給自己系上披風“別只是了,去備馬,再點幾個人,咱們現在就出發。”說著,便直接轉身走到內屋,伸手從墻上拿下懸掛著的弓箭與箭袋,戴上兜帽圍巾,還有自制的御寒口罩,范婉便徑直出了書房門。
到了院子門口,就看見急匆匆趕來的賈惜春。
“家里就交給你了,你帶著黛玉和壽兒到王妃娘娘那里去,她那里有親衛,到底安全些,若實在拿不準注意,就叫人去前院請周先生,莫要自作主張。”
范婉抬手拍拍賈惜春的腦袋“我知道你如今也算得上武功高強,但你還只是個孩子,千萬別逞強。”
說完,不等賈惜春反應,直接越過她大步朝外走去。
武師父和幾位鏢師早已牽著馬等著了。
范婉一拉韁繩,翻身上馬,帶著武師父一群人徑直朝著西城門而去。
到了城門下就聽見城門正在震顫,隨著每一次巨大的撞擊,兩扇大門都在哀鳴。
范婉一聽這聲音,就知道已經攻城了,頓時急了,帶著人就往城門下沖,結果剛到外圍,就被士兵們攔住了,只見武師父翻身下馬,走到他們面前,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此乃御賜金牌,見之如見陛下。”
金光閃耀的金牌在火光的映襯下,愈發的顯眼。
那群人先是一愣,隨即立即下跪“參見陛下。”
“起來吧。”武師父將令牌往懷里一塞,回頭對著范婉拱手“夫人,請。”
范婉點點頭,雖然驚訝武師父手里的金牌,但此時不是追究這件事的時候,她抬腳直接越過這群將士,快速爬上城墻,站在風雪間遠眺城外。
因為下雪的緣故,夜里竟然一點都不黑。
在白雪的映襯下,遠遠的都能看見一連串黑乎乎的影子,跟螞蟻似的,魚貫的往這邊沖來。
守城門的是一位滿頭銀發的老將軍。
他正手里拿著刀,站在城墻邊上不停的砍殺著爬上來的兵卒,弓箭手們正在瘋狂的往城下射擊,一聲聲的殺充滿了殺意,雙方都已經殺紅了眼了。
老將軍一回頭,就看見范婉站在樓梯后,頓時大怒“誰讓女人上城墻的誰特么放行的,給老子滾下去”
說著,就要過來推搡范婉。
范婉瞇了瞇眼睛,突然抽出一根箭,只見那根箭極為奇怪,箭矢的位置包裹著厚厚的布帛,范婉腳下拐了個彎,直接拎著箭沾了沾角落里的桐油,然后從旁邊的火把上引來火。
拉弓,瞄準,射箭一氣呵成。
只見那箭矢如同流星一般,對著人群后頭的一團黑霧射去。
范婉的箭術不精,竟然沒能射中到人,卻射中到了對面的帥旗,頓時火光大作。
范婉毫不含糊,對著那火光的位置又是兩箭。
技術不夠,臂力來湊。
三石的弓拉滿,將近三百多斤的力量,她那雙瘦弱無比的胳膊,卻穩如磐石,絲毫都沒有震顫,莫說老將軍看傻了眼,就連武師父都覺得不可思議。
老將軍眼睛都亮了,哪里還在乎范婉是不是女人,如獲至寶的沖下城墻,不一會兒扛著一把五石的弓,遞給范婉“你拉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