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吧林姐姐,你如今的身子骨啊,比那母老虎也不差什么了。”
“好啊,竟敢說我是母老虎。”
林黛玉擼袖子“那我得讓你瞧瞧母老虎的厲害。”說著就來想要去掐賈惜春的臉,兩個人頓時又鬧做一團。
等鬧歇下來了,才有空與范婉說話。
范婉一直笑著看著她們玩耍,見她們終于空暇了,才說道“惜春稍后幫我畫幾幅壽兒的小像,也不拘多精良,隨信繪畫便是,多畫寫他兒時到這么大,各個時期的畫像才好。”
賈惜春也不問范婉要畫像做什么,當即點了頭。
范婉臨走前交代“不必太過辛勞,悠著點,養身子要緊。”
話雖這么說,可范婉走后,賈惜春還是理解鋪開紙張開始繪畫,還熬了兩個夜,才畫了兩幅畫,范婉知道她熬夜后,干脆自己親自過來盯著她睡,這才把這毛病給改了。
也就是這時候,蘇寶珠的馬車到了。
她帶了一個龐大的車隊,里面不少揚州的商販,而且大多數是頭一回走這條商線,里面就有不少販鹽的,一進胡楊城,白花花的食鹽剛擺出來,就被老百姓們搶售一空。
鹽、糖在西北來說,都是極其重要的戰略物資,老百姓們難得能買到,就算有得賣也價格高昂,難以負擔。
而揚州最不缺的就是鹽。
頭一天,商販就把本金給賺回來了,接下來的幾日賺的就是純利潤,那些商販們一路有多辛苦,如今就有多幸福。
而另一邊的蘇寶珠,這會兒正被范婉撕著耳朵,一邊哀嚎一邊滿院子跑。
“婉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不理你,你就松松手,我的耳朵快掉了哇”蘇寶珠哈著腰,撇著嘴,泫然欲泣的模樣,仿佛隨時都能哭出來。
范婉一手叉著腰,一手拎著蘇寶珠耳朵,冷笑一聲“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看你是皮癢了,敢連我的信息都不回,把眼淚給我憋回去,我壓根就沒用力”
蘇寶珠假哭了幾聲,然后可憐巴巴的看著范婉“人家也不想的嘛,要是告訴你,你不就不讓我來了嘛。”
“明知道我不讓你來,你還過來,你是要氣死我”
“我知道胡楊城很危險啦,所以我也不能把你一個人扔在胡楊城嘛,我們可是最好的姐妹,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才行。”蘇寶珠熊撲上去,一把摟住范婉的腰,得意洋洋極了“婉姐,你可是甩不掉我的。”
范婉嘆了口氣,卻也是氣不起來了。
抬手揉揉她的腦袋“行了,撒手吧,若是被旁人看見了,還以為你這當家太太沒個正形。”
蘇寶珠吐了吐舌頭趕緊的站直了身子。
范婉這邊久別重逢,真是歡喜的時候,另一邊的賈政卻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西北苦寒,歷來朝中有官員犯了大罪,都會被流放到西北來做苦隸,他如今雖然還是五品官,可總覺得,自己與那些苦隸無甚區別,同樣是到了西北,同樣是在采石場里工作,環境惡劣,氣候寒冷,出了沒有刺字外,與那流放的罪官簡直一模一樣。
他本就不是什么能干的,就算有野心也沒想過靠自己努力。
如今到了這樣的地方來,天氣又冷,心下在郁結,再加上胡楊城還十分危險,他這個養尊處優了一輩子的二老爺,不負眾望的病倒了。
他哪里甘心留在西北,拖著殘破病軀起身寫了一封書信回家求救。
很快,書信就送到了榮國府。
賈母一看書信內容,直接就暈倒了,醒來后就一直拍大腿嚎哭“作孽啊,當真是作孽啊,我們榮國府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的神仙,怎么就將老二調到那個吃人的地方去了,鮮卑軍三天兩頭的攻城,流民冷箭的,若是傷了老二可怎么辦”
說著,她一把攥住王夫人的手“我的兒,家中如今只能靠你了,你回去求求你哥哥,想個法子,把政兒給我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