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宮的衛常在。”
德妃猛然握緊拳頭,捶在茶幾上,眼底陰云密布,仿佛要沖到乾清宮去,撕碎了那個搶奪恩寵的貝戔人。
這后宮,只能有一個包衣出身的妃子,而那個人,必須是她烏雅氏的才行,辛者庫上三旗出來的貝戔人,有什么資格。
范婉可不知道自己被記恨上了。
或者說,就算知道自己被記恨上了,也無所謂。
因為蘇寶珠離不得范婉,所以也跟著一道去了乾清宮,好在康熙也沒那么喪心病狂,為了兒子不要閨女,而是派人在偏殿收拾了間屋子,叫奶娘帶著蘇寶珠安置下來。
至于范婉,連夜就被叫進了乾清宮正殿,范婉怕自己被傳染上,便將自己的腦袋包的密不透風的,只露了雙眼睛在外面。
“奴婢也沒染過這病,若是被傳染上了還怎么照顧太子爺和四阿哥啊。”
范婉一見康熙要發怒,就趕緊的垂頭委屈巴巴的道歉。
康熙的火剛起來就被澆滅了。
他擺擺手“你沒得過天花”
“嗯。”范婉點點頭,點頭的同時還不忘疑惑的看了眼康熙,仿佛不明白為什么太子爺病了,要她一個小小的常在來伺候,再說了“七格格還在偏殿等著呢,若是用不著奴婢,不若奴婢先帶著七格格回長春宮”
康熙其實也是病急亂投醫。
太醫一說太子見喜,他就想到了那日胤祚高熱,到范婉宮里不一會兒就退了熱的事情,當時想也沒想,就叫梁九功去將范婉給請了過來,等人站到眼前了,才發覺自己有點沖動了。
畢竟那日胤祚的事,還是有巧合成分在里面。
不過,他用不著衛氏是一回事,衛氏急忙回去是另一回事。
所以他臉色頓時一板“既然來了,便不用回去了,正好這宮里也該有個伺候的人,你進去伺候太子和胤禛吧。”
“那七格格”范婉還想掙扎一下。
“七格格自有她奶娘在,若哭的急了,再喊你也來得及。”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不去恐怕康熙就要發火了,于是范婉只好一步三回頭的進了后殿。
因為兩個人都是出水痘,所以都住在一個屋子里,兩張小榻并齊放著,一個上面躺著前幾日剛見過的胤禛,另一張小榻上,躺著的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穿著身杏黃色的襯衣,臉色蒼白的閉目躺著,嘴唇上有些干的起皮,旁邊伺候的宮女端著碗,眼看著都快要哭了。
“是要給太子喂水”既來之則安之的范婉走過去問道。
宮女回頭就看見個包裹的十分嚴實的宮裝麗人,一時間呆住,竟不知該如何請安,只愣愣的點頭。
“我來吧。”
范婉也不計較這些,伸手接過水碗就蹲了下來“你若是無事,便去打一盆水來,給太子爺和四阿哥擦擦臉。”
宮女連忙點點頭“欸欸,奴婢現在就去。”
說完,爬起來就跑了,那背影堪稱落荒而逃。
范婉端著水,捏著小勺子給太子喂水,一邊在心里瘋狂的敲蘇寶珠“有什么甜品是能遇水則融的再想不起來我這人設就要倒了”
對于甜品,曾經的霸總婉霸霸也束手無策。
她除了苦咖啡,所有的甜品認知都是蘇寶珠灌輸給她的,哪怕是上輩子,她也只負責吃,不負責記。
偏殿的蘇寶珠趕緊打開積分商城,挑選了半天櫻花國那邊有個甜品名為水信玄餅,是圓圓的,透明的果凍質地的,不過里面有花朵
范婉果凍不行,放在碗里太明顯了。說著,她沉默了片刻我該去煎藥才行。
將果凍放在藥盅里燉,燉化了就看不出來了。
蘇寶珠婉姐,果凍是分類,沒開呢,現在只能換那個啥餅
范婉行,多換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