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沉默抿嘴“下次不許寫了。”
范婉“”
剛準備開口說話,就聽見外頭傳來嘈雜聲。
緊接著,梁九功跑了進來“啟稟皇上,后頭馬車來人了,說七格格突然哭嚎個不停,嗓子都啞了。”
“寶珠”
范婉一聽孩子哭了,急急忙忙就掀開被子跑下床,打著赤腳就想要往外跑
康熙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攬住她的腰,一邊吩咐梁九功“把寶珠抱來。”
“嗻。”
梁九功一看二人親密模樣,連忙低頭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哭哭啼啼的寶珠被從外頭抱了進來,然后就撲到范婉懷里,死活不肯抬起頭來。
康熙看著這對母女,大的臉色蒼白,看著就虛弱,笑的哭哭啼啼,眼睛都紅了,嘆了口氣,吩咐彩云與明月“伺候你們主子更衣,到后面去休養去吧。”
“是,皇上。”
兩個人眼睛紅紅的伺候著范婉回了馬車。
而康熙則是氣哼哼的看折子。
他以后再也不胡亂試探人了。
進了京城一切都順利了起來,沿途接見了官員后,便快馬加鞭的回了宮,進了神武門,范婉便帶著自己的人回了長春宮,直接就關門整整躺了一整天。
好在那些妃嬪也沒有上門來吃酸醋的習慣,聽到了只當沒聽到,一個個的都往慈寧宮跑,只盼望著能和皇上來個偶遇。
康熙滿心都是弘文老和尚的話,和范婉的異樣,哪有心思應付這些女人。
便黑著臉叫她們都退下了。
結果妃嬪們回了宮,沒到晚上,就把這一路的情況給打探清楚了。
去的路上皇上齋戒沐浴,誠心禮佛,無暇顧及衛氏,可回程的路上,卻是極盡寵愛,不僅一路伴駕,甚至同塌而眠,仿若尋常夫妻,這叫妃嬪們一個個醋的臉上的笑都掛不住了。
等妃嬪們離去后,康熙便將弘文大師的話告知了太皇太后,甚至還有范婉的異樣,也一五一十的說了。
緊接著,他從梁九功手里拿過一張裝裱的很好的卷軸,若范婉在這,便能認出,這卷軸就是她寫的那篇感悟。
太皇太后掏出放大鏡,彎著腰開始逐字逐句的看。
蘇茉兒見她沉迷,連忙說道“奴婢舉著吧,娘娘也好看的舒服些。”
“不用,哀家不累。”
太皇太后抬手阻止了蘇茉兒,目光卻依舊黏在上面。
過了大約一炷香,才顫顫巍巍的直起身來“用詞精妙老辣,其中許多典故竟是聞所未聞,一看便是胸有成竹,下筆如有神助。”太皇太后回到座位上,詢問康熙“當真是當著你的面寫的”
“是,孫兒親眼看著她寫的。”
“這般學識,絕非閨閣女子所能只不過,還得看看,她是只在道藏上面有所作為,還是與其它方面也有所理解。”
康熙知道太皇太后的意思。
但想到衛氏之前那副異樣,又覺得過于小心。
“總歸叫她在后宮呆著,她出身低微,便是有心也是無力。”
這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