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對待天花病人可是很殘暴的,被視為邪靈附體的邪惡存在,這些邪祟是來毀滅世界的,所以基本都被埋了。
“那好,先跟著達楞去吧。”
瓦列里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回頭詢問范婉“天花原來是可以預防的么”
“是啊,只要種了痘,以后就不會再得天花了。”
瓦列里聽到這句話,眼淚立刻就下來了。
他的幾個哥哥都是死于天花,他親眼看著那些教徒們帶著他們去到深坑邊緣,一捧捧的泥土將他們徹底淹沒。
如果真的有預防天花的辦法
他的哥哥們啊,是否就不會死了。
安東十分理解瓦列里的想法,他也有親人死于天花,不過已經過去了太久,他早已哭干了眼淚,如今已經傷心不起來了。
達楞先帶他們去洗澡。
這一路走來,他們身上早已滿是跳蚤,如今寨子里面尤其注重干凈,虱子之類的便是最邋遢的老人都不會有,所以絕不能再將這些小爬蟲給帶進去傳染給別人。
因為是八月酷暑,中午的時候還是挺熱的。
達楞帶著他們直接去了澡堂子,蝦蟆山上有活水,直接引進來,挖了個池子,周圍用石塊壘起來,旁邊有個大鍋爐,到了冬天把出水口給堵上,倒入熱水,也能洗個熱騰騰的熱水澡。
這群人痛痛快快的洗了澡,只覺得渾身輕了三兩。
洗完澡后又剃了頭,換上早就準備好的制式衣裳,就帶著他們去找楊清河。
“一共一百三十五個牌牌,您老拿著。”
達楞拎著一袋子的紅牌牌遞給楊清河。
楊清河收了下來,翻開本子開始做登記“姓名,年齡,來自哪里,家里可還有其它人了”
瓦列里一臉懵逼的看著楊清河。
他,他聽不懂啊
不,該說他只能聽懂一部分。
達楞連忙給翻譯了一下,自從范婉往雅克薩去后,宋薇就開始給他們臨時抱佛腳的補俄語,而且是這個時代的俄語。
“瓦列里,我叫瓦列里,三十歲,家里有三個妹妹,還有兩個侄子。”
“哦,瓦這個姓倒是少見。”
楊清河抬筆記錄,嘴里還不忘嘟囔著。
旁邊拿著刻刀的楊子嚴滿腦袋黑線,心說人家名字叫瓦列里,不是姓瓦,于是他多了一句嘴“姓氏呢”
瓦列里連忙搖搖頭“姓是貴族才有的,我沒有姓。”
楊子嚴眼神瞬間變得憐憫“可憐見的,蠻夷就是蠻夷,連姓都沒有。”
“就給人家姓瓦吧,也算獨樹一幟了。”楊清河直接給人家安了個姓。
很快,瓦列里拿到了人生中第一張身份牌。
達楞還不忘給他介紹“如果未來你想把你的家人一起接過來,可以憑借登記的訊息來入戶。”
瓦列里立即感激的鞠了個躬。
下一個,輪到了安東,楊子嚴這次也不問了,直接給人家安了個安姓。
陸陸續續的登記好了后,達楞直接帶他們去食堂吃飯。
如今負責食堂的是元娘。
她早就得了信,從匣子里給他們一人拿了張紅簽,說日后憑借紅簽來吃飯,然后晚飯就給他們一人打了一份飯,沒有什么碳水,全是肉。
沒辦法,玉米如今雖然成熟了,可還都在田地里呢,不過他們運氣也是好,眼看著就能收獲了。
范婉回家第一時間也是洗澡,洗完了澡就去田地里面看玉米,不得不說,內蒙地區的土地是真的好,長出來的玉米都比平時大很多,這一次的玉米種子是蘇寶珠從系統中兌換出來的,一個個的都有手臂那么粗,而且產量極大,范婉看了看時日,打算再長些日子就收割。
宋薇最近也是忙,先忙著做手動玉米收割機,再就是忙著研究本土玉米種與系統玉米種的雜交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