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仁“”
這一天天的,爹媽都不省心啊。
他趕緊的起身去將牧仁阿爸給帶回了宿舍,牧仁額吉到底舍不下丈夫,又打水給他擦臉。
蝦蟆寨的狂歡維持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整個寨子里都靜悄悄的,范婉難得睡了個懶覺,天亮了才起床,結果剛起床就聽了個新聞,說牧仁爹媽鬧起來了。
欽點的婦聯主任冷秋蘭已經前去勸架去了。
范婉立即舀了一碗羊肉湯,端著碗就過去竄門兒去了。
一進屋就看見牧仁額吉在哭,冷秋蘭抱著薩仁站在門邊,牧仁阿爸則是坐在凳子上怒目看著牧仁,而牧仁卻仿佛一頭受傷的小狼,正不服氣的揚起下巴。
得了,一眼看出情況來。
這鬧事的不是夫妻倆,而是牧仁和他夫妻。
“到底怎么回事說說吧。”
既然冷秋蘭沒辦法調解,就只能她來了。
她將羊肉湯放在桌面上,正好放在牧仁額吉的眼前,這瞬間勾起了她昨天的傷心事,原本悲傷的表情瞬間一變,變得兇惡起來“你回去吧,我是不會回去的,而且叫那達爾來蝦蟆寨絕無可能,除非我死了。”
牧仁阿爸表情頓時一怔。
“你”
“別說了。”
牧仁阿爸剛打算說話,牧仁就仿佛小公牛似的頂了回去“阿布,別叫額吉傷心了。”他攥著拳頭“若那達爾真敢來,可別怪我不客氣。”
牧仁阿爸怔怔的看著牧仁“他阿布救了我的命”
“所以你就睡了他的妻子”
牧仁諷刺一笑“那他說不定多后悔呢。”
這話不可謂不扎心。
牧仁阿爸整個人仿佛被打了一拳似的,狼狽的很。
“你回去吧”
一直沒說話的娜仁突然開口對兒子說道“這件事是你的不對,他們三個就跟著老婆子我吧,我會把他們照顧好的,至于你達爾母子的事我就不多嘴了,你已經年歲很大了,我管不了了。”
牧仁阿爸回頭看向娜仁。
此時此刻,他宛若眾叛親離。
本來想做調解員的范婉出了頭也沒得到關注,事情也解決了,不由摸摸鼻子,尷尬的端回自己的碗,繼續喝起了羊湯。
牧仁阿爸不能離開部族太久,最終還是獨自回去。
范婉親自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