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親王常寧見嘎昆被一掌拍倒在地,頓時絕望無比。
嘎昆的勇猛,這一路走來他早已看在眼里,若嘎昆都沒有一合之力,他的反抗真的還有意義么
果不其然,接下來就是摧枯拉朽般的攻擊,而他們兵敗如山倒,數百人的隊伍就這么直接被幾十個人給拿下了,尤其是房頂上,好幾個年歲雖小,卻手持著巨大的弓箭,拉滿弓弦,形似滿月,目光冰冷,仿佛只要他們一旦輕舉妄動,那弓箭便會送他們去見閻王。
尤其右邊的房頂上,一個穿著最富貴的小胖子,見他視線看過去,還對他嘲諷的勾了勾唇。
著實可恨至極。
可再恨也沒有辦法,也不知道這群人是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一個個的都十分厲害,便是拿年歲最小的孩子,也毫無懼色,在其中一人就快要爬上房頂的時候,突然抬腳對著那人的手就是猛然一踩,使勁兒碾壓。
只聽見那人哀嚎一聲,然后重重的砸在地上。
“哇,原來滿人的身體這么差的么”鈴蘭掛在房檐上對著被踹下去的男人使勁兒嘲諷。
卻不想話音剛落,就活得來自少寨主的反駁“這和滿人不滿人的沒關系吧,只不過是被皇帝養廢了而已。”
胤禩知道自己是滿人,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鈴蘭一說這話,總有種被內涵到的感覺。
“好吧。”鈴蘭滿不在乎的聳聳肩膀,對于胤禩突如其來的小別扭,這些日子她早已經習以為常。
干脆扭過頭繼續嘲諷“滿人皇帝還真是厲害呢,為了鞏固皇權,把滿人都養廢這件事,做的還真是很順手呢。”
這話可謂殺人誅心。
在場所有清軍都露出憤怒的表情來。
而且這句話還透露出另外一個意思,那便是眼前這支隊伍,并非滿人,但看他們的穿衣打扮,以及有些男孩那過于短的頭發,又不像漢人
“你們可知道本王是誰”常寧也算勇猛,手持長劍,戰到此刻也未曾落馬,倒是范婉這邊,受傷了好幾個,已經被拖下去治療包扎去了。
范婉放倒了嘎昆,便扭頭朝著常寧沖去“恭親王常年,老娘抓的就是你。”
清脆的聲音叫常寧先是一愣,隨即才猛然發覺,這又瘦又小的身影竟然是個女人。
而剛剛,嘎昆就是被這個女人給放倒的。
“寨主沖啊嗷嗷嗷”
因為對范婉的盲目信任,眼看范婉朝著常寧沖了過去,其他人便轉移了目標,一邊狼嚎一邊沖了過去。
常寧從范婉沖過來的一瞬間就弓起背警惕起來。
這女人既然能放倒嘎昆,必定有過人之處,說嘎昆沒有防備也好,說他輕敵也罷,總歸常寧是不敢輕敵的,只是兩個人的武器碰上的一瞬間,嘎昆就直覺不好。
明明這女人拿著的是柔軟無比的鞭子,可與他的長劍碰上,卻發出金鳴聲,他那鑲嵌了數顆寶石的神兵利器,此時仿佛撞擊在巨石之上,不僅震得自己手麻不已,這女人竟然紋絲不動,那柔軟的鞭頭還能直接順勢纏住他的脖子。
只見那女人得意一笑,然后猛地一拉鞭子,直接將他從馬上拽落。
兩個人一前一后倒了下去,范婉充分發揮出柔術中的纏功。
常寧只覺得自己的脖頸骨岌岌可危,絲毫不敢亂動,生怕自己稍微動一下,脖頸骨就徹底斷裂,反倒喪命。
“想要你們主子死的,只管繼續動”
范婉用了點內力,聲如洪鐘,瞬間叫那些負隅頑抗的清軍住了手。
因為他們知道,一旦主子死了,等待他們的,也只有死亡這一條路,說不定還會牽連家人。
范婉將已經被勒暈了的常寧用繩子捆緊,扔給達楞“關到地牢里去。”
然后又叫其他人帶著那些清軍走了,唯獨只剩下嘎昆小山似的蜷縮在墻角,不省人事。
“寨主,這人”鈴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