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一滴水滑下枝葉,入夜之后雨水就停了,山中氣溫驟然降低,很明顯能感覺到絲絲涼意,剛開始還沒什么,呆的久了就覺得寒涼了。
云宗依舊坐在山洞里,自從辰王妃走后他就一直坐立不安,害怕她在這深山老林中發生什么意外。
要是王妃遇到剛才襲擊他們的那些野獸
越往深的想他的胸口就越加的急躁,云宗看向外面,到處都是漆黑一片,他站立起來走到洞外,一陣涼風吹過,吹亂了他的衣衫。
深夜的樹林連東南西北都難以分清,漆黑的密林深處更是危機四伏,就算當下貿然入林,也不是什么機智的做法。
那就在原地按兵不動,可又不妥
“快趴下”
正當云宗左右思索之際,一道呼聲換回他的心緒,下意識地聽從此令,他身體立即匍匐在地上。
一個黑影穿出密林,直奔著洞前的人息前來,但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在它要偷襲云宗的間隙就被阻下
傅觀雅飛奔著跑到它跟前,一個樣子黑乎乎還帶著血肉的不知是山豬還是狼狗的禽獸正與她對視。
對于這個丑陋的家伙,身為傅觀雅、她這個“冥月”組的成員可一點都不陌生。
“把你手頭上的那把匕首給我。”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傅觀雅站在他前面,右手向后一伸,下令道。
云宗被她的語氣震住,不過也能明確眼前的利害,于是便把匕首借給她。
好了,這下有了武器,看她如何對付眼前的家伙,算起來,她也有一陣子沒有熱身了,不知道以前的技術還能不能行。
傅觀雅氣勢有度地拔下匕首外鞘,眼神直視前方的血獸,靜候時機。
可那只血獸沒等對方前攻,倒來了個先發制人,傅觀雅側身一閃賞了它一腳,血獸砰地摔在地上。
不過很快,那家伙又以迅雷之勢沖上來,以為對手招架不住它的行動,但傅觀雅反應還要比它更上一層,手中的匕首趁其自投羅網直插入血獸體內,深而猛烈。
黑色的血液噴了一圈,傅觀雅手上一甩,劍獸分離,那血獸被拋得有三米遠。
傅觀雅甩了甩手上的血漬,凝視了幾秒,視線再轉到那只血獸身上,剛才那一手她下得挺重,掂量著也是致死的分量,那家伙活起來的概率幾乎為零。
還有一點,她的精神反應是跟上了,但這身體實際抗敵的速度不盡人意。
本可以用三分武力解決,可她卻用了九分,實在費體力。
還好只是幼年期,要是碰上成熟期,他們今天可能就要死在這里了。
“這個還你,繼續防身吧。”傅觀雅在衣服上來回擦了幾下匕首上的血,干凈了插上刀鞘扔還給了原主人。
“這是早間襲擊我們的”云宗認出了那只野獸的模樣,和白天他們遇到的一模一樣,唯有不同的就是體積大小。
“你說襲擊你們是被這些家伙攻擊了嗎”傅觀雅疑惑地問他。
“是,千真萬確,這些異獸突然在山林間出現,我和同伴們都駕著馬,然后一個沒注意就”虧得他命大掉在了山河里,不然真的是粉身碎骨。
聽完他的話,傅觀雅陷入了沉思,這個世界也有食血獸,那么會不會也有
“王妃”
云宗出聲喚她,傅觀雅下意識回頭,下一刻卻主動伸手抓住了他胸前的領口,使勁將他往自己身前拉
云宗錯意、瞳孔縮小,只見辰王妃抽出自己身后的長箭刺向他后面,這才反應過來,他的后面還有一只血獸
嗷嗚嗚嗚
遠方傳來的叫聲透著山風甚是喧囂,山洞前的兩人警覺意識。
“先進去吧,外面不太安全。”傅觀雅的目光從第二只血獸的遺體上挪開,一邊說話一邊進了山洞。
云宗第一次甘心地跟在她身后,這位辰王妃,和他記憶中的辰王妃大有差別
那一晚上,云宗只記得自己是到了后夜才睡過去的,前面因為太在意辰王妃的事,所以一直未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