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觀雅一身蓋帽斗篷駕馳著飛馬滿路狂奔,在聽到血獸那哀嚎聲后,犀利的目光落在前面上躥下跳的食血獸上,眼睛露出了殺氣。
她一甩馬鞭,卯足了氣勢沖向了那只食血獸,飛快的速度、加上馬兒的一記鐵頭功效果甚強,狠猛地將其撞出了數米遠。
趁著那只畜生還沒有恢復,傅觀雅眼明手快地彎弓拉箭,目標就是那頭被撞得頭暈目眩的大家伙。
咻
飛箭正中那只血獸軀體中央,以為這就結束了嗎那就太小看它們的生命力了。
這只不過是暫時阻斷它的行動,要想真正致其于死地,必須傷之要害。
傅觀雅執起手中備下的鐵劍,駕著馬身緊握韁繩,鐵劍以疾馳的速度為沖力,劍身刺入血獸身軀直到只剩下劍柄,再是利索一揮,傅觀雅不留余地地抽出鐵劍,一瞬間飛血四濺,染紅了地上的塵土花草。
她嫻熟地撐開斗篷遮住了所有如細雨般落下的血滴,待血水落盡,那頭血獸也倒在自己的鮮血之中,沒了氣焰。
“要想擊敗血獸,只有傷其要害,食血獸腹部正中央才是心臟命脈,如果不能一招致命,即使刺中心臟這畜生照樣能活。”
傅觀雅灑下身上的血水,背對著辰王的那些勇士大聲喊道。
衛民半信半疑,帶著為數不多的能全力上陣的兄弟們做輸死拼搏。
還真是頑固不化的一群木魚飯桶,傅觀雅故意顯露下半邊臉,回過身去,聲音冰涼“你們要不想再多增加傷亡者,或還想留命享受往后人生就最好聽人一句,別自作聰明非要去鬼門關走這一趟”
這個人她是
云宗是認出了眼前這個人,神情萬分驚奇。
他能肯定這是辰王妃
她的音調和聲線都是壓到最低,雖只能瞧見那半邊臉,但他能識得出來,最大程度還是因為她那勇猛狠絕的動作,那日兩人獨處時他便見識到了。
“衛民,照此人說的去做”云宗高聲一呼,眼睛卻直視著那位黑衣人。
無力吐槽這些大男人的鬼屁信仰,還非得是直屬上司的話才肯聽嗎
傅觀雅就見不慣這樣婆婆媽媽的,她操起手中的武器、揮舞手里的長鞭,幾乎是一劍一命,剛才還死纏爛打他們的幾只食血獸就成了她的劍下魂,此過程也就是眨了幾下眼睛的功夫。
衛民和護衛們目瞪口呆,就這樣三兩下解決了差點要他們命的異獸,此人究竟是什么來頭
不光是這些人,就連辰王和商王在原地也愣了良久,幾下就弄死了他們一幫兄弟的異獸,竟被不知哪里出現的家伙給除掉了,著實不可思議。
正好他們一個個的還沒有在食血獸的襲擊里緩神回來,傅觀雅拍了一下馬兒屁股,借機開溜。
要是還留下被逮個正著那麻煩更大,這些人里頭還有一個是她正經的夫君呢,要是被他知道她壞了規矩偷跑出來,那指不定會有什么亂七八糟的處罰等著她。
“等等”唯一腦子算清醒的云宗對著她喊道,只是對方并沒有聽見,只留下漸行漸遠的馬蹄聲。
云宗放下伸出的半邊手,前方的人和馬早不見了影子。
還沒等他在她的再次營救下回神,辰王就在一邊問道“剛才那個人你認識”
云宗是呆滯了一會兒,才在恍惚中聽見辰王的問話,慌張地遮掩道“不,屬下只是只是認為那人說得頗有道理,不然怎會對咱們出手相助”
希望這個說法能蒙混得過去,不然自己剛剛的失態實在不好解釋。
“嗯聽語氣,不像是男的,但要說是女的,又沒有女人的那種感覺”小王爺半個身子是掛在辰王肩上的,嘴里吧唧道。
這時衛民帶著剩余的人和辰王他們匯合,聽到了議論聲,腦袋瓜生出了對一個人的記憶“該不會是上次云大人失蹤,相救的那位恩人吧”
“不這”,云宗想要辯解,可覺得好像只有這個說法更能說服王爺,于是接下了,“是,屬下是這么想的”
“是嗎,原來是云宗的恩家,那這人還挺熱心的,又再次救了你一次,以后要有機會你是該好好報答報答人家。”辰王拍拍他的肩膀,面帶笑容地說道。
云宗惶恐地看著辰王,心中五味雜陳
王爺要是知道那人的身份,不知還會有這種想法嗎
現在他們的人傷的傷,死的死,就連回去的車馬也耗損不剩,只能將希望寄托于還能跑的馬了,現在他們的人數可憐得降到了個位數,只能騎著還有用的馬回到南陽城去置辦新的馬匹。
還好南陽離得不算太遠,騎快馬都用不了半個時辰。
這個重任就交到了云宗身上,他帶上商王的小廝石子一起,兩人一道回了南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