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著那位提著燈籠的小廝在前面領頭,傅觀雅和洛洛在后面隨著,路上彎彎曲曲,走了將近是快十分鐘,她們才是進了書房外的院子。
這王府,是有這么大的嗎
為何她先前沒有這么覺得咧
在進到書房后,傅觀雅才在房間的最里面,那書案的后頭,看到了某個人的臉。
因為是晚上的關系,加之這世界沒有什么電燈照明,那男人面上到底是什么表情,簡直就是抽盲盒式猜測嘛。
“王爺,王妃已帶到”那個小廝低著頭,彎著半個身子對辰王交付差事。
只見辰王揮揮手,小廝便彎著腰下去了。
現在房中只留有辰王、辰王妃和洛洛。
“奴婢見過王爺”洛洛還是依著禮節,不敢再辰王面前不敬。
但她家大小姐就不一樣,一來她并非這里的人,干嘛要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二來她本來就不爽辰王叫自己過來,要她做禮,門都沒有。
“你找我什么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傅觀雅簡直就是機關槍掃射。
在她進來前,辰王一直是盯著手里的那盒御賜的鐲子出神的,但當她進來后,他才快速恢復狀態。
雖說辰王妃這個態度他是經歷過了,但要他習慣,那是不可能做到的。
至少,他還是辰王府的一家之主
“聶沉霜,你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下你對本王的態度”
下面的女子翻著白眼,極其不耐地回答“你要是說廢話我就走了。”
“你要是敢出這個門,你以后就別想出你院子的門”
“你”還真就來威脅她了是吧
傅觀雅是巴不得沖上去揪住他的衣領、扒著他的耳朵喊你是不是有病
洛洛急著拽了她的衣角,扯了扯
她這才消了消些火,“請問我們尊敬的英俊的帥氣的善良的瀟灑的辰王殿下,你找我過來是有、何、貴、干”
傅觀雅前面的嗓音還是故作溫柔嬌嗔的,可到了最后四個字就立馬轉換了音色,突然就兇惡起來。
可她才說完,謝付珩并沒有馬上回復她,而是靜靜坐在位子上,凝視著她。
等了半晌那人都沒有吐半個字、哈一口氣,傅觀雅不止是瞪大雙眼,連同自己的鼻孔也氣得撐開了幾寸。
行你想來沉默是金,那就一起唄,ho怕ho
傅觀雅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一屁股做下去就瀟灑地翹起了二郎腿,還大佬式的抖抖腳跟。
“你坐的那個地方,云宗經常坐。”
“關我屁事”
辰王有心無心地這么說,只是想試探試探一下她,不過沒想到她的反應會是如此,便也沒再繼續試探什么。
“今夜找你來,是有東西要給你”謝付珩的低音嗓在書案后頭傳過來,順帶伸出一個盒子出來。
洛洛疾疾走上前,微微欠身接下了他手上精致的木盒,回到原位,將盒子里頭的東西放在自家主子眼前。
“這是什么”
借由書房里微弱卻還算能瞧出是啥玩意兒的光線,傅觀雅瞇瞇眼,晃著腦袋。
鐲子
“這是今日宮中送來的御賜之物,這是給你的。”
啥
傅觀雅收起二郎腿坐直身,拿上了那刻有孔雀的鐲子在手上掂了掂,這重量,居然是真的
這是老天開眼了嗎
恰好她還正為入冬資金發愁呢,這竟然就給她解決了
她不是在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