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懷石內心好奇古木生的實力究竟如何,但是嘴上也沒有問出來,關于實力這種東西,是一位修煉者的秘密,貿然開口詢問,有些失了禮數。
下一刻,凌懷石便面色嚴肅的說道,
“道兄,若不是你此時說出這些,我們還真不知道你與木生賢侄這些年竟然受了這些苦吃了這些罪,你瞞的我們真是好苦啊,道兄若是早些說出來,又何至于如此?
不過,既然現在我們已經得知了,那就不會再讓道兄與木生賢侄如此單槍匹馬的支撐下去!
道兄你不就是擔心兩個月后的那場天劫會要了木生賢侄的性命嗎,這樣吧,等到那一天天劫到來之日,我們王屋山會派高手前來助陣,到時,我凌懷石也一定會親自趕來,絕對會全力出手,阻擋住那場天劫,不讓木生賢侄有任何閃失!”
凌羅筱兒也沉聲道,
“筱兒到時也絕對會趕來,助天師與木生一臂之力,筱兒雖然實力不算強,但想必抵擋住一道天劫還是可以做到的,到時咱們人多力量大,一人分一點,定然能夠助木生平安無事!”
凌羅筱兒之前提及到古木生,那都是一副拒之千里的態度,也從沒說過這個名字,只說是“九龍山那人”,因為在她心目中,就是這個古木生,斷送了自己未來的幸福。
但是此時,通過老道士的一番言辭之后,她反倒是不那么反感古木生了,此時提到古木生,竟然也以“木生”兩個字進行稱呼。
老道士聞言面露苦澀,道,“這,這是我家木生的私事,又怎么能好意思勞煩懷石道兄以及你們王屋山……”
凌懷石傲然道,“道兄,切勿再說這種見外的話,你如果再這樣說,那就是擺明了沒有把我們王屋山當成是朋友,這會傷了我王屋山萬人的好心的。
言已至此,道兄,就不用再推辭了,兩月后天劫,王屋山絕對不會缺席,也定然不會讓木生賢侄出現任何閃失,道兄放心好了。”
老道士聞言嘆了口氣,又猶豫了半晌,方才抱拳拱手,真誠道,
“既然如此,老頭子就不多說什么了,感謝懷石道兄了!”
“呵呵,道兄客氣,朋友之間,本就是你幫我,我幫你,若是你幫了我們,我們不幫你,那還叫什么朋友,那叫寄生蟲才對!
我們王屋山可不是寄生蟲,所以,道兄不用放在心上!”
凌懷石誠然道,說著,又好奇的問了一句,
“對了,道兄,木生賢侄此時在哪兒?他,他好像并不在這九龍山上,莫非下山去了?”
老道士點了點頭,苦笑道,
“是啊,幾個月前,木生便下山了,他這一輩子,都在九龍山與我一起生活,還沒有經歷過山下的生活。
所以,我才在幾個月前,把他趕下山去了,我擔心他十八歲天劫會撐不過去,所以,不讓他經歷一番山下豐富多姿的生活,我擔心他萬一出現意外,我會過意不去。”
“原來如此。”
凌懷石語氣復雜的嘆了口氣,北渺天師,看來已經做好了木生賢侄隕落在天劫下的心理準備,所以才讓木生賢侄在臨死之前,去山下好好享受一下生活的。
這種行徑,真是既無奈又讓人感覺到悲哀。
凌羅筱兒自然也意識到這個,俏臉上露出一絲不忍,自己也剛剛十八歲,不過在自己眼中,自己豐富多彩的人生才剛剛開始罷了,可是木生他也同樣十八歲,卻是已經開始做好享受最后幾個月生活的準備了。
這人生與命運,果然對人與人之間,是極其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