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有多少錢你很清楚。”駱念之前跟他捅過窗戶紙,也沒藏著掖著,“一個月五千,我姑姑的病每都要花錢。”
宋秉行停頓了一會,說“這樣吧,我去跟公司說說能不能把你的合同提前修改,提前預支一筆錢給你,等你以后拿到片酬了再還給公司。”
駱念一下子笑了,宋秉行忽然感覺毛毛的,“你笑什么”
“你今找我根本不是為了處理這件事,而是為了讓我跟重跟公司簽約,嗎”
宋秉行笑意僵在臉上,心驚他忽然那么聰明了,還有咄咄逼人。
他被戳穿也懶得裝了,索性靠在沙發上笑說“,這些照片是有人寄給我的不假,勒索也不假,我找你簽約也不假,看你的選擇了。”
駱念靠在沙發上看他,與之前的畏縮自卑截然不同,眼底神色冷而厲,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盛景延式”的傲慢與冰冷。
宋秉行竟然讓他看的有心虛,“你現在不是能給蘇序做替身的路人甲了,即便沒有演技沒有作品也多的是人找你。”
駱念雖然并不熱衷,也知道慕華當時承諾的那些都在一步步中兌現了。
代言、廣告、私服贊助以及電影電視劇的邀約,還有各種類型綜藝紛至沓來,說他是現在圈里炙手可熱的人一也不夸張。
宋秉行說“登得高跌得重,公司能夠捧得起你也能摔得死你,我知道現在有無數家公司想要簽你,是你的合同是死的,要老板不放你就沒有任何離開的可能,就算愿意為了幫你付違約金那也是價。”
駱念看他畫皮一樣陡然換了副面孔,從一開始的照顧到現在的聲色俱厲,轉變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所以呢”
宋秉行一下笑了,笑駱念的,“所以你就算簽到了華聲去,要這些照片你放你就完了,他們就算能一手遮也抹不去這些丑聞,連帶著盛景延也要一起萬劫不復,你想清楚再說。”
駱念坐直身子,也笑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怕什么,他是擔心這些賣酒的傳言被人知道,并不是他怕的。
宋秉行說“我可以盡力幫你談到圈內合理的紀約,同時幫你擺平這些照片,你不會像以前那樣拿工資,而是可以像所有人一樣片酬千萬,你的演藝生涯剛剛開始,不要為任性斷送。”
駱念看著他手上的照片,單手撐著額頭說“我考慮。”
宋秉行怕他糊弄自己,扭頭就跟盛景延說,又道“你和盛景延之間到底怎么回事,粉絲們應該很想知道。”
駱念倏地蹙眉,厲聲道“你敢”
宋秉行雙手一攤“不到后一步我不希望發生這種魚死網破的場面我做紀人這么多年懂規矩,不該說的話不會說,不該做的事也不會做。”
駱念咬緊牙關,下頜角都繃得死緊,圈子里大都知道駱念和盛景延在演戲,沒人會公開往外說。
這是職業素養也是明哲保身,一旦鬧大了盛景延的危機空前,宋秉行也別想能活在娛樂圈,他就是吃準了駱念不會告訴盛景延。
他比盛景延自己更在意他的名聲。
宋秉行恢復了剛帶他時那個耐心模樣,“你考慮再答復我,照片的事不要著急,一切都有我呢,好好休息吧我改再來看你。”
駱念沒接話。
宋秉行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么,又轉身說“了,有部戲我幫你接了,商與執筆的古裝電視劇,雙男,你是一番。”
駱念驚詫抬頭,宋秉行卻走了,他捏著手機坐了大半個小時。
丁謠榨完核桃牛奶回來,拍拍他肩膀“你想什么呢快把核桃汁喝了補補腦。”
駱念一口氣喝完核桃牛奶把杯子塞給丁謠,三步并作兩步上樓撥通了盛景延的電話,一五一十把所有事說了。
“我想解約。”駱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