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駱念的手把戒指往上套,在碰的那一瞬間,那只白皙的手收了回去。
盛景延一下了,把那枚貴重又精致的戒指往垃圾桶里一扔,“不分手,不結婚,身健康就跟我在一起,有病了直接消失,不用受法律的約束是吧,駱念你算得真圓滿啊。”
盛景延說完便轉身去了,駱念呆呆看著被他摔上的門,慢慢蹲下了身。
垃圾桶清理,戒指孤零零躺在里面,駱念伸手將它拿了來放回桌上的盒子里,盛景延的控訴還在耳邊回蕩,仿佛如一把生銹了刀在經上磨。
他屈膝靠在床邊呆呆看著門口,腦子里亂哄哄的,一有腳步聲就立刻抬,但門一直沒有動。
盛景延沒有回來,他想電話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也怕他不接。
駱念側看著桌上的戒指盒,拿來開,摩挲著戒指想,如果他們結婚了,就算他不在乎自己生病,那有一天他現自己不好,悔了怎么辦
還有孩子。
周瀾想要孫子的,但是他真的不希望還有一個人因為這樣的病而痛苦,所以從來沒算要孩子。
周瀾和盛朝書愿不愿意呢他會不會有遺憾呢
第二天一早片場的時候盛景延還沒來,駱念心不在焉的化完妝來,正好看盛景延,想叫他但話嘴邊還是忍住了。
丁謠疑惑“你們吵架了啊哎呀盛老師那么疼你,你說句軟話就行了,不我覺得他憋不了久就自己來找你了。”
駱念心里煩躁,不想說話。
盛景延繃著臉,整個片場都沉浸在低氣壓里,成麓跟他的對手戲很多實在是受不了了,被那冰刀似的眼掃得簡直動彈不得。
他趁補妝間隙跑來找聶心誠訴苦,“導演我實在受不了了,你去問問盛老師是不是跟駱念關系不和諧了,他今天臉臭的跟便秘一樣。”
聶心誠蹙眉“你用詞能不能斯文一”
成麓都快哭了,“我還斯文,我快成人了,你快去問問盛老師,不然今天的戲拍不完我就要被壓了。”
副導演也在一邊說“你沒覺得今天片場奇的安靜嗎”
聶心誠現是現了但沒往心里去,還以為他們今天都聽話了,抬掃了一圈現眾人都大氣不敢一個也挺窒息。
“行,我去問問。”聶心誠借著講戲的功夫把兩人叫一塊兒去,講完了剛想裝作不經意聽聽,結果盛景延扭走了。
“那個駱念啊”
駱念也走了。
聶心誠把劇本往地上一扔,“什么破脾氣,真是天造地設,沒一個好玩意。”
由于大家都繃緊了經,整個上午的戲都拍的無比順利,比之前一整天拍的還要多,聶心誠苦作樂道“這倆人多鬧兩天脾氣咱們都能提前殺青了,準備放飯,下午咱們趕緊拍。”
駱念讓丁謠去訂了餐拿化妝間,盛景延來的時候他終于松了口氣,一聲不吭看著他吃東西,跟里放了針似的。
盛景延給他夾了一筷子,“光看著我吃能飽”
駱念忙低下吃飯,猜測他是不是還生氣,想說話又不知道怎么開口,時不時抬偷瞄他一眼,怕被現又迅速低。
“駱念。”
“啊”
“昨天晚上是我不對,不管怎么樣翻你東西看你隱私還跟你說那些都是我不好,別往心里去。”
駱念聽得忐忑,忙解釋“不是,你有權利問我的,是我不應該那么自私沒有考慮你的想法。”
盛景延說“吃飯吧。”
駱念心臟“噗”的一聲掉回地上,就這樣
他以為的硝煙還沒有燃起來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散了,盛景延仿佛真的只是想丁謠說的那樣,但他總是覺得不安。
“你就說完了嗎”
盛景延輕了下,說“昨晚的事兒不能拿來算今天的賬,我的確不應該控制你的想法和選擇,婚姻應該是相互選擇的,兩個人決定相伴一生的承諾,但如果用來證明一個人的決心或者賭注,那就失去了本身的意義,還好你昨天沒答應。”
駱念聽他這么說話心有酸,解釋道“我不是因為那個,我是還沒有想好要結婚的事情,你能不能給我一時間讓我想一想”
盛景延一下了,“你還是不懂我的意思,就算你這輩子都不答應我求婚都無所謂,我是問你底把我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