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念忍著鼻酸一口口吃,耳朵的嗡嗡聲慢慢沉寂下去恢復了聽覺,他悄悄松了口氣,聽見廚房里兵荒馬亂的聲音。
“哎呀好燙許哥你會不會呀,我手都燙紅了它怎么還是沒成型,糟了糟了這個糖稀要焦了”
“師兄你快來幫忙呀”
駱念往廚房里看了眼,盛景延接過他手里的糖葫蘆簽子扔了,伸手在他唇上蹭了蹭“我沒給她做。”
駱念一愣。
“吃醋了”
駱念明白他說的是沒做給聶真真吃,耳朵根一下子紅透,毫無說服力地小聲反駁“沒吃醋,聶姐是你的師妹,你做給她吃沒關系的。”
“還沒吃醋,桌子都讓你拍出裂縫了,還有那支筆都要斷成兩截兒了,沒吃醋用這么大勁兒念念,錄完這期我還得賠人家的桌子。”盛景延說著,描摹著他的嘴唇把話變得極慢,“真不介意,那我就做給她吃了廚房里還有點草莓沒用完。”
“我自己賠”駱念一把抓住他的手,先看了眼攝像頭然后才難以啟齒地靠近他耳邊,結結巴巴說“你能不能別、別做給她吃。”
盛景延心尖發軟,要不是有攝像頭加上他怕自己碰,真就親上去嘗嘗嘴唇和草莓哪個甜了。
駱念說完,滿眼緊張地看著他。
“承認自己拍人家桌子了還說自己沒吃醋呢。”
駱念難為情地別過頭,小聲說“我就是就是覺得聶姐跟許前輩是一組,沒有埋怨你的意思。”
盛景延低下頭,靠近駱念耳邊用氣聲說“寶貝兒,下次吃醋可以直接過來宣示主權的,我是你的,你一個人的。”
“師兄,你們要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在對不起對不起。”聶真真打擾了兩人說話,慌忙道歉。
盛景延蹙了下眉退開。
駱念伸手揉了揉滾燙的耳朵,掩住怦怦亂跳的心臟,輕喘了口氣看盛景延一副不想搭理的樣子,只好從他肩膀處探頭問“聶姐有事嗎”
“沒什么事,就是我們煮完餃子了問你們還吃不吃。”
許承不會做飯,餃子全部煮爛了,看著滿鍋餃子餡兒汗顏不已“你看這搞得,第一頓就讓你吃這個。”
聶真真一點兒也不介意,好像也沒了早上那副養尊處優的架子,笑瞇瞇說“哎呀,今天我們吃一個新菜,蔬菜煮面皮,謝謝許哥。”
許承尬笑半天,笑罵節目組不做人,他們這些人不是在劇組就是去劇組的路上,就算平時不拍戲也都是有人做飯要么出去吃,哪兒會自己做飯。
兩人都餓壞了,色香味都沒有的一鍋餃子也都吃得干干凈凈。
許承倒了兩杯水一杯給聶真真,自己端著一杯慢條斯理喝著隨口問“你們剛才誰做飯”
“我。”
許承震驚不已“你你會做飯開什么玩笑。”
盛景延嗤了聲,“丟人玩意,我會做飯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有你沒吃過的沒有我不會做的,我要是退圈那絕對是米其林三星水準。”
許承被他自吹自擂弄得直犯惡心,挑眉看了眼駱念“他做的飯能吃嗎老實說,我幫你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