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念還在想,盛景延已經到門口了。
“鎖好門,不舒服就給經紀人打電,及時去醫院。”盛景延單手放在口袋里,是剛才被他抓傷的那只手。
“你別”
盛景延擱在門的手一頓,“嗯”
駱念抵在舌尖,看他回過身盯自己瞧,壓心底的害羞與緊張,“你半夜開山路太危險了,雪很大留、留來,明天再吧。”
盛景延愣了片刻,一子了,“我留來住哪兒你這沙發還沒我腿長,該不是讓我在這椅子坐一夜吧算了,我腰不好坐不了一夜。”
“床,我的床能睡兩個人的。”駱念小說完,小心打量他的表。
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在勾引他
剛剛當場在人家面前發,現在又邀請人家留來跟他住一張床,任何一個aha恐怕都會覺得這是種變相的邀請。
或許連變相都沒,是直接邀請。
盛景延盯他看了會,嘴角的意讓駱念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我能住沙發的,床留給你行嗎”
“不了,我開車技術還行,別擔心。”盛景延過來伸手拍拍他的頭,然后略微彎腰將額頭抵住他的,低說“念念,我跟你睡一塊兒不能保證不你干點兒什么,別考驗我了。”
駱念臉頰瞬紅了,給他個雞蛋都能當場燙熟。
盛景延直起身,看他羞窘到都說不出來的樣子忍不住彎起嘴角,“行了,我了,把門鎖好。”
他一轉過身,袖子立即被抓住。
“你干”
盛景延回過頭垂眸,看牽自己黑色大衣袖子的白皙手指,白玉似的修長漂亮,又將視線移落在駱念臉。
他抿了好遍唇似乎難以啟齒,頭越埋越低,隔了半天才說“你干什么都行,不。”
盛景延喉嚨一滾,咽一句“艸”。
“我都都行的。”駱念乎用盡了全身的勇氣才能說完這句,他滿腦子都是盛景延現在開車回家,那盤山公路那么滑,是一不小心
他不能。
“駱念,你真是”盛景延說半截,在心里嘆了口氣,專門兒生來我命的。
駱念眨眨眼等了半天,盛景延伸手把門關反鎖,車鑰匙放在了桌。
“你不了嗎”
“嗯,不了。”
駱念一聽就放了心,眼角微彎起來,小蜜蜂似的跑去把餐具都收拾了,然后探頭說“你稍微等我一,我給你找一洗漱用品。”
“嗯。”
盛景延這才顧得打量駱念的家,鋼琴吉他各種樂器,曲譜扔得到處都是,墻貼不少海報,全是于瀟的,陽臺掛件衣服。
駱念的。
房是暖色調,很溫馨的裝修,實木桌擺一個白色的花瓶,插他送的輪生冬青。
盛景延回頭看向在廚房里洗完的駱念,忍不住構想等他搬到自己找的房子里,里頭掛滿他的衣服和照片,每一個角落都是他的痕跡。
“學長。”
盛景延回過神“嗯”
“現在洗漱嗎”
“嗯。”
駱念找出嶄新的洗漱用品給他,跑回房去收拾床去了,一打開門就傻了,他貼了好多盛景延的海報,于是趕緊爬床去撕。
“駱念你”
駱念手還在海報邊角,正抱怨這個膠怎么這么牢固,聽見音回頭與他四目相,腦子里轟的一,糟糕。
“喲,這不是我么”
“我”
“怎么撕掉了是不喜歡了”盛景延雙手環胸靠在門框沖他,一臉的揶揄,怕他還不夠尷尬似的,挨個兒角色數了一遍。
“嗯”
駱念生無可戀的收回手,看盛景延過來,拿起桌一個擺件又說“不喜歡我了那這個也丟”
“你別丟”駱念真怕他給扔了,一把搶過來護住,被盛景延順勢攬在懷里,低頭問他,“還喜歡么”
駱念不想回答,他喜歡盛景延,比這世界任何人都喜歡。可他不敢說,生怕自己那一點點的運氣又被天收。
“念念。”盛景延伸手挑起他巴,帶誘哄似的低頭“說你還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