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哥兒,怎么垂頭喪氣的”張行景拍了拍賈瑚的肩膀問道,“功課沒做好,祖父罵你了”
賈瑚的全部身心都投入到自己明天要去學鳧水,這么一個悲催的事實里,根本沒聽清張行景說了什么,只含糊的回了張行景一個“嗯”
“哎呀,你學習的進度都快趕上我了,祖父還罵你”說起賈瑚的學習進度,饒是張行景心夠大,那都得酸一回,瑚哥兒還是每隔一日授課的,卻快趕上他這個天天讀書的了,為了維護自己長兄的尊嚴,最近張行景讀書都認真了不少。
“對了,瑚哥兒,明兒蹴鞠比賽去不去看”張行景力邀賈瑚,“雖說只是友誼賽,但國子監那幫人的蹴鞠水平向來就不錯,肯定很激烈很好看。”
“國子監蹴鞠比賽”賈瑚這會兒可算是回過神來了,這兩個名詞,在賈瑚眼里就放不到一起去。
國子監不是讀書的地方么而蹴鞠不是軍營里那些軍漢們閑暇時用來訓練的么這怎么能混到一起去了文人們不應該以弱不禁風為美么怎么會有文人愿意去玩蹴鞠這中令人大汗淋漓的運動。
“是啊是啊,最近不是快會試了么已經有不少來得早的舉子都已經在京城了,所以國子監就搞了個蹴鞠比賽,大家打幾場蹴鞠也就相互認識了。”張行景道,“要是你去的話,那明兒我們就先接了你,再去國子監。”
“要會試了怎么還打蹴鞠”賈瑚疑惑的問道,“蹴鞠這么激烈的比賽,萬一上場的時候不小心受了傷,那就連會試都參加不了了,這可不是幾年寒窗苦讀都白費了么”
“是啊,所以沒打馬球啊,馬球才容易受傷呢。”張行景道。
果然瑚哥兒還是太過于沉迷于讀書,連這中書院里的學子都喜歡的運動都不太懂,自己一定得多帶著瑚哥兒去看看,張行景暗自想著。
“那就這么說定了哈,明兒下午我來接你。”張行景一錘定音道。
“大哥,我可能去不了。”
“我的好弟弟,少讀一天書不會有什么大不了的,給大哥一個面子,去唄。”張行景拉著賈瑚的袖子,就差撒嬌了。
“倒不是讀書,是我娘讓我明天跟著我爹學鳧水。”提起學鳧水這事,賈瑚就是一臉沉痛,自己怎么就當時腦子一抽,同意了學鳧水呢。
“學鳧水”張行景甚至懷疑這事他瑚弟弟特意編出來的理由,然后明天背著自己偷偷讀書,“咱北方人天生就是不會水的啊,學這玩意干啥”
張行景說北方人天生不會水也是有一個典故,當年太\\祖打天下,收復南邊的時候,因為手底下的基本上都是北方人,差點因為暈船而全軍覆沒,后來還是賈源和賈演兩兄弟臨危受命,這才起死回生的。
所以,他們北人總是以自己天生不會水自我調侃。
“嗷,也是,你們家祖上倒是南邊的。”
賈瑚自己還不想學呢,“阿娘做了一個夢,說我命中有一劫,必須學鳧水來化解”
賈瑚還沒說完呢,邊上聽的張行景都已經笑出聲來了,“哈哈哈哈,瑚哥兒,你這理由可編的真不咋樣,姑姑那是能為了一個夢讓你學鳧水的人嗎”
張行景轉頭看到賈瑚一臉有苦說不出的表情,這才結巴著說道“還真讓你學啊這這也沒什么不就是鳧水么”
“哎,你不是不想學鳧水么,正好啊,你就跟姑姑說,我們明天要一起去看蹴鞠。”張行景突然想到一個主意。
“倒也是”賈瑚也不怎么想去看蹴鞠,但是與學鳧水對比起來,那賈瑚看到是更愿意去看蹴鞠比賽,畢竟不用自己上場不是。
“那就這么說定了,明兒下午見哈”張行景道。
“這有什么,景哥兒不是說下午去么那你正好上午練習鳧水,下午去看蹴鞠。”聽說兒子要去看蹴鞠,張氏倒是沒反對,只是說出來的話,對賈瑚來說卻是很殘忍。
“哥兒放心吧,娘早就安排好了的。”張氏看了一眼賈瑚似笑非笑地說道,“到時候讓人在旁邊圍上圍幔,哪怕瑚哥兒學的不好,也沒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