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接著說“里長,你也許會覺得我是在偏袒自己的侄孫女,但現在請看看這個賬單,的確是掙了不少錢,你說這些銀子夠李涵念書考試的嗎”
里長有些顫抖地伸出手接過凌霄遞過來的紙張,他瞪大了眼睛看看,他作為一個里長還是識字的,此刻看著上面的記錄,確定是不少錢,里長看到最后,他的臉色很是鄭重。
“的確有這么多的錢,可李石頭他們的生活也不像是有錢人這是真的嗎”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疑問,要是這么有錢的話,為什么怎么看李石頭一家人也不算是有錢人。
一個個看著都是面有菜色,所以大家才會相信其他幾房人的話,以為真的沒有錢,后來分家時一些人感覺大房做的有些過分,就應該分開。
后來分家時李涵氣了吐血,有些人還覺得李涵過于小性,可現在才知道有人一直算計他,再看看這個記錄,只有一種想法真的是有人算計李涵這一房人真黑李涵一家的名聲在村里不怎么好。
“當然有這是我從繡鋪里拿到的底帳抄出來,繡鋪的賬本有往來的記錄,不信的話可以找人問清楚,要是不放心可以找縣老爺問問清楚。”凌霄說。
“可李石頭一家的確看上去沒有錢。”有人插了一句話,“他們家里的人一直都吃的是粗糧,還有就是也沒有穿什么好衣服,多是帶著補丁的衣服。”
“你們可能奇怪這錢去了哪里不要忘記他們可是連著好幾次男婚女嫁,還有建好房子,還有徭役什么的,都需要用錢,你們回憶一下李石頭一家曾經有段時間過的還好。”凌霄說。
里長家的人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的確是如此,當時李涵結婚時說是把家底都掏光了,可后來也沒有耽誤后來幾個孩子婚嫁,還專門增蓋了好幾間房子。
“至于后來為什么不行,那是因為李王氏的心肝非要負責去賣繡品,一開始還只是拿到錢后自己去吃喝玩,還是把一部分錢款拿回家。
可到了后來拿到錢后不單單要吃喝嫖,還學會去賭場,出了一個賭徒,就天天想著怎么能夠一賭成為富豪,結果把宋氏掙來的錢都扔進賭場里,轉過頭去就說沒有拿到多少錢,騙我侄孫女接著繡。
賣了錢后再接著進賭場想要發財,有了賭癮的人基本上無法戒除,反正沒錢了再讓做大嫂繡。這一次還是賭輸了,沒有銀子還錢,再加上我家侄孫女手受傷后無法再繡,就把自己的嫂嫂典賣掉,太壞了。”
聽的里長一家人有些發懵,他們也知道李石頭的妻子最疼愛的是最小的兒子李海,李涵在村子里是不下地的人,那么李海作為最小的一個也不下地,常常去縣城里,據說打工,隔段時間拿些銀錢回來。
之前李王氏還到處吹噓自己兒子能干,想不到會是這種的情況,合著就是這么糊弄村子里的人,大家還都說那個小子上進,此刻的里長一家人都不知道說什么好,整個一個顛覆。
凌霄看著奇奇怪怪的一家人,沒有馬上說話,而是靜靜坐在那里等著他們接受這個現實,其實謊言之所以沒有被揭破,就是因為村里人一般不會進縣城,想怎么說就怎么說,而且他們還記得那個家伙真的搬進縣城里居住。
里長一家人此刻才發現他們都被人騙了,尤其是女人們更加生氣,要是早知道宋氏的刺繡這么值錢,那么她們早就把自己的女兒送過去指點一下,不要和宋氏一樣厲害,一半就成。
啊想想就很生氣,她們自然認出來跟著道長出來的人有宋氏,自然也發現這位是裹上三寸金蓮,她們現在才醒悟過來這種人根本無法下地干活,所以之前她們的嫉妒現在看起來很可笑,她們有必要和宋氏比
在里長家的女人在反思時,里長此刻驚呆了,他記得父親說過這人不能沾的東西就有一個賭字,一旦沾上很有可能傾家蕩產,最可怕的是賭癮上來的人只要能拿到錢,什么事情都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