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傲白剛剛不知道,剛剛自己在被家暴的危險線上掙扎了好幾趟。
想要家暴他的,還是向來高貴又溫柔的母親大人。
江云寧將黨雁雁帶到這間房間里來,當然也不是為了在這個兒媳婦面前炫耀自己的衣帽首飾,就算宿傲白不開口,江云寧也是有東西要給她的。
“媽”
黨雁雁這個小傻子,在宿傲白的慫恿下,還真期期艾艾叫了聲媽,叫完又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宿傲白的衣袖。
完了完了,她怎么真的喊出口了,江太太會不會覺得自己就是為了這些東西喊她這聲媽的,會不會覺得她是一個很貪婪的女人,可這里的首飾真的好漂亮啊,幾乎件件都是拍賣級別的珍品,反正黨雁雁長那么大,還沒有一次性見過這么多好東西。
之前她跟宿傲白一起盤家底的時候,也沒受到那么大的震撼,怪不得一個是兒子,一個是媽呢。
其實江云寧并沒有像黨雁雁想的那樣看不起她,相反,她覺得黨雁雁現在的反應很正常。
她這間房間,完全稱得上萬千女人的夢,黨雁雁要是表現的很平靜,克制自己收斂目光,對這些東西看都不看,她不是懷疑自己的審美有問題,買了一屋子別人看不上的天價珠寶首飾,就是懷疑黨雁雁的心機過于深沉,自家傻兒子根本就玩不過她了。
反倒是現在,她的眼神戀戀不舍地在每一件珠寶上面劃過,哪一件好看,就多看幾眼,還克制不住發出了好幾聲贊嘆聲,讓江云寧莫名也升起了一些虛榮心,這完全就是對她審美的肯定嘛。
小姑娘還是很有眼光的。
當然,最要緊的還是她的眼神里沒有那種想要將這些東西全都據為己有的貪婪,這一點是江云寧最滿意的。
“只要你們倆好好的,這些東西早晚都是你們的。”
說完,江云寧走向了房間里唯一一個保險箱。
這間房間里的東西都價值連城,且每一件珍貴的物品都單獨上了天價保險,萬一將來失竊,自然有保險公司承擔損失,因為對于莊園安保系統的絕對自信,大多數物品并沒有放在保險箱里,但仍有那么一小部分,未必價值最高,卻依舊被更妥善地存放著。
因為有些物品的價值,是一旦消失找不到后,再多的金錢也沒辦法彌補的。
江云寧背對著他們,因此看不到她輸入的保險箱密碼,幾下操作后,保險箱門被打開,江云寧從里面拿出一個木質的小錦盒。
“這是當年我出嫁的時候,我母親給我的嫁妝,傳女不傳媳,只不過到了我這一代,沒有女兒,只能傳給媳婦。”
江云寧打開錦盒,里面是一對翡翠耳環,翠色濃艷,在紅絲絨襯布的映托下,更顯妖嬈。
這算是一件古董了,就江云寧母親家那邊有序的傳承記錄,至少可以追溯到清朝中期,因為古代開采能力極為有限,且當時人們的審美不同,翡翠講究色而不講究種水,所以這對翡翠耳環在現在看來,色足夠濃艷,但種水有些干,算不上極品。
江云寧這間房間里,勝過這對耳環的珠寶不知凡幾,不論是價值上,還是外觀上,這對耳環都排不上中等。
但聽到這對耳環的來歷后,黨雁雁就覺得它特別的漂亮。
“你們現在已經結婚了,這對耳環本來應該在你們的婚禮上送給你的,可惜這小子不懂事。”
江云寧瞪了眼兒子,叫他先斬后奏,現在好了,他們這樣的人家婚事肯定得大操大辦,準備起來就得不少時間,而黨雁雁又懷了孕,等婚禮的一切事宜都安排好了,她的肚子估計也早鼓起來了,現在的情況,恐怕得生完孩子后補辦婚禮了。
被瞪的宿傲白摸了摸鼻子,要不是他先斬后奏,想要得到父母的同意,還不知道得多久呢。
“如果你肚子里的是個女兒,將來等孩子出嫁了,你就將這對耳環再傳給我的孫女。”
江云寧將耳環遞到黨雁雁的手中,她也一臉肅穆,十分鄭重地從江云寧手中接過這對耳環。
這一刻,黨雁雁的心才真正定下來。
這樣一件代表著家族傳承的東西交到了她的手中,意味著她真正被認可了,從此漂浮不定的心,終于找到了一個安定的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