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美夢。”
“亡不了,我很強。”他低聲說,在她額頭上落下冰涼的一吻,又說了句,“你要信我。”
林湘好半天沒說話,忽然道“隨便你可惜啊,禍害了我也沒機會欣賞,我都走了。”她輕哼了聲,嘆息,“原來狐族真有宿命一說,天生麗質難低調,沒打算禍國殃民也會走到這一步。”她止住,又問,“你不信天,也不信宿命嗎”
“不信邪,不信天,不信命。”魔王說,血色雙瞳深處,是知天命而逆天命,一往無前的狂妄,“讓你禍害”
林湘怔怔地看著他,倏地睜大眼睛。
她在這一刻才徹底了解了這個男人的傲慢。難怪他的靈魂與她如此契合,難怪他迷戀她他們的本質如此相似。
可惜魔王只狂妄了一分鐘。
過了這一分鐘的驚艷,他又俯身過來,非常認真的請教“現在能親了嗎剛才只啄了臉。”
林湘“”
沒皮沒臉的怪物。
她咕噥“親你個頭啊。”
“你剛才說隨便我,我記住了。”魔王的唇順著她的臉頰親到她的嘴角,慢條斯理的,“那就等于答應我了。”
“好話壞話都被你一個人說完了。”林湘調侃,“我還能說什么。”
“不用說,聽著就好。”
“聽太多耳朵煩。”
“最后一句。”他咬她耳朵。
林湘覺得癢,笑了聲“說吧,快點說完,回去了。”
魔王印上她溫熱的紅唇。那些話,那一個個字,是說給她聽,也是喂進了她的唇齒之間。
“我喜歡你,特別喜歡。”
周一,魔王準時上班。
野狐貍們暫時挪去了另一座宮殿,專人照看,等待一切安排妥當,就轉移到狐之島。
王宮又恢復了往日的風平浪靜,鳥語,不,貓頭鷹語魔花香。
早會之后,芙蕾跟著魔王到他的書房。
魔王心情大好,肉眼可見。可他卻在那裝模作樣的感嘆“狐貍都走了,空蕩蕩的,真不習慣。”
“正主回來啦,您還不滿意么”芙蕾搖搖頭。
“滿意。”魔王微笑,低頭看時間,“滿意得都不想上班,只想天天在古堡待著待會兒沒事我先回家,你也早點下班。”
“”
芙蕾深吸一口氣,說“有事。”
魔王抬頭。
芙蕾把一卷羊皮紙放到桌上,正色道“整理古卷的幽靈上報,改變魅魔的血統也許不能完成,但是減少血統對您產生的影響,還是能夠辦到的。這上面記載的是血族克制本能沖動的方法,也許您可以嘗試一下。”
魔王聽完了,淡淡一笑“有心了。”他重新卷起羊皮紙,“叫幽靈放回圖書室。”
芙蕾一愣,蹙眉。
魔王平淡道“我已經不想改變血統。”
芙蕾沉默良久,驚訝“所以女先知的預言,是錯的”
魔王不答,垂眸看著手腕上的印記。
不,女先知只說對了一半。
林湘改變的并非他的血統,而是他對魅魔之血的恨意,和改變血統和執念。
當初如何能想到會有這一天。他居然慶幸自己是一只魅魔,擁有無盡的欲望和精力。
“狐貍精的丈夫,普通種族無法勝任。”魔王說,從容而愜意,“只有我能滿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