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穿的并不清涼。
她甚至比平常穿的更多,長袖睡衣,長睡褲。這么穿,明擺著告訴異性,她是無辜的,才沒不良企圖。
如果他拒絕,是他自己思想邪惡,是他需要檢討。
她只是在手腕、耳后抹了夜戀香水。她只是受了驚,害怕,索取他的擁抱和安慰。
他果然從了。
湛南脫下斗篷,隨手一放,又在被子上小心坐下。
他穿著襯衫,襯衫里面還有白色的汗衫。
他們都穿的那么純潔。
湛南微微放松。
下一刻,女孩從被子里鉆出來,伸手想抱他的腰,指尖觸到衣服的剎那,遲疑地放下。
她低眸“有點冷。”
男人將她摟到懷中,緊緊擁住。
少女軟軟的聲音飄入耳朵,輕而夢幻,如粉彩的棉花糖“火燒起來,家里都是嗆人的煙。那時,你知道我想什么”
湛南喉嚨發緊“什么”
“你總那么忙,余斯總那么閑,這輩子,我見他比見你多,好倒霉。”
他笑。
于是正常呼吸的能力又回來了,他又一次放松警惕“以后,我多陪你。”
她說“沒關系,你做的是有意義的事,那很好,我喜歡你現在這樣。”
湛南沉默,過一會兒,說“林湘。”
“嗯”
“還好你平安。”
“既然知道我沒事,那”林湘嘴唇靠近他耳邊,“你放松行嗎你肌肉繃得緊,抱起來不舒服。”
“”
湛南胸口又開始悶,喉嚨不止發緊,更干澀。
他看見烏黑發絲隱蔽間,她白玉般的耳垂,小巧的,薄薄的,不知摸起來,會否如她聲音那樣軟。
念頭一起,他立刻閉眼。
眼睛看不見,卻也不清凈,嗅覺依然在。
是頭發,還是身體
“林湘。”他開口,純粹沒話找話,絕望地試圖分散注意力,“你噴過香水”
“有嗎”
“有。”
“可能是沐浴露。”林湘懶洋洋的撒謊,“洗澡時候,沐浴露擦多了。”
于是男人緊閉的眼前,漆黑中浮起爛漫的畫面彩色的,水霧氤氳的人影。
就像躁動的夜晚,他充滿負罪感的夢。
湛南猛地睜眸。
“林湘,你聽我說”他的意志在動搖,只想推開她,換取片刻冷靜。
結果先撤退的是林湘。
少女往后仰,蹙眉“熱。”
湛南一怔,又握她手“你手那么冰還熱”
“誰說是我”林湘掙脫他,手指輕輕一抹他額頭,沾上一滴汗珠,“你在流汗,你不知道么”
“外面下雨,可能是水。”
“哦”她拖長語調,“原來是水。”
指尖探入紅唇,抿住。
男人幾乎從床上彈起,呼吸粗重,再不看她“我出去修門。”
“湛南。”
他不回頭,無法回頭。生怕一念之差,身體再不受控制。
“這種時候,你丟下我,出去修門。”少女冷冷的,“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