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精靈挑眉“那您還讓她去”
魔王沒什么反應“她抱著枕頭就走了,也沒給我機會阻止。”
芙蕾沉默。
她站在原地,打量自己的主人,又看著這個特地為新婚夫妻準備的溫馨小窩。
床鋪凌亂,空氣中特殊的氣味太好辨認。
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懷表,時間持續那么久,戰況激烈,無論怎么推測,都是賓主盡歡、纏綿悱惻的一夜。
可魔王獨自留下,小新娘跑了怎會如此。
芙蕾試探“您嚇到她了么”
“恐懼太短暫,可以忽略不計。”魔王淡淡道,“她整夜情緒都良好,先是斗志滿滿,后來又驕傲自大。”
“驕傲自大”芙蕾一愣,目光微冷,“難道她猜出了您的身份又或者,不死者已經見過她”
“不清楚。”
芙蕾又沉默。片刻,開口“您為何不進行強制的精神操控”
魔王輕描淡寫“太粗暴。我試過魅惑她”他抬眸,血紅的瞳仁倏忽淡了顏色。他又嘆氣“慘敗。”
聽起來甚是沮喪。
芙蕾有點想笑,忍住,只咳嗽一聲“您平時對魅魔的傳統技能疏于練習,這也難怪。”
魔王說“鍛煉次數是不多,但也不至于一點反應都得不到。”
不過那小姑娘喜歡他的眼睛,她親了他的眼皮。
他笑了笑。
芙蕾勸慰“可能您今夜太累了,您知道的,男人有時候透支過度”
“那是男人。”魔王淡然,“我是魅魔。”
芙蕾一想,他說的對,魅魔哪能透支過度,只會貪婪地掏空對方。
她問“現在怎么辦”
“不知道。”
“女主人走了多久了”
“能有半小時。”
“我去把她帶回來”
“隨你。”魔王一頓,“如果現場太難看,叫蝴蝶先幫她清理身體。”
那么驕傲的小丫頭,想來不會希望別人看見她的狼狽。
尤其是他。
林湘和他睡了一覺,意氣風發地跑了。
他沒趕她,她自己急著走人過分乖覺。
他其實不介意多抱她一會兒,溫暖柔軟香甜的小姑娘,抱在懷里像冬日取暖的小火爐。
嗯,一邊嫌棄他,一邊驕傲自滿的小火爐。
芙蕾走了沒多久便折返,沒帶著林湘。
她表情古怪,驚訝和好笑都有,說“陛下,來,去見見您的小新娘。”
魔王抬起頭。
“你上哪兒抓的這么有趣的靈魂”芙蕾終于忍不住,嘴角高高翹起,“快,晚了趕不上了女主人在給奧克塔普斯和薇妮上指導課呢。”
綠色的毒藤蔓被迫立壁角。它的根部發黑,燒焦了一大片,一條綠藤纏繞手電筒,高高地舉起,可憐巴巴的。
書桌邊,章魚觸手怪露出癡漢般的笑容,兩片肥嘟嘟的嘴唇張開,口水不斷從唇角流淌,滴落在地。
林湘放火燒了藤蔓,又給觸手怪上了術。
她找到一支筆,在地圖上戳兩下,冷漠的問“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觸手怪癡笑,黏膩的液體掉的更快。
林湘一手緊握靈石貓,在它眼前晃了晃,又用筆輕敲地圖“這個東西這個像水晶的東西,在暗之國的什么地方是不是在這座背靠斷崖的山上你說。”
觸手怪“啾啾啾”
姐姐,我們可以一起睡覺覺嗎抱在一起翻滾纏斗,圈圈叉叉的那種。
雖然物種不同,一個是上古犬科的巔峰大妖,一個是章魚科的癡傻兒童,但是林湘勉強聽懂了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