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說“金色游樂園好聽。”
芙蕾懶得爭辯,朝林湘看了過去“快走吧。”她催促,“用不了多久,樹林會長回去,到時就麻煩了。”
林湘頷首,沒有多說,揮起馬鞭,駕車離去。
半道回了一次頭。
黑發惡魔姿態從容,對她微笑。
他故意的。
表面芙蕾秀肌肉,實則他在秀肌肉。
林湘眉心緊蹙,低下頭,看向擺在身側的鏡子她原本打算走的遠一點,馬上敲碎它,有多遠扔多遠。
她低哼了聲,謹慎地收起鏡子。
不甘心,不服氣,可更多的,是警醒。
魅魔擺明了告訴她,不僅他比她強,他的手下也比她強。
煩死了。
那么強,那么厲害,她能幫他什么
莫名其妙的怪物。
這下林湘一定不會把他的鏡子扔了。她多聰明,一點就通。
魔王輕笑。
芙蕾瞥了瞥他,問“您和小新娘離婚了”
魔王不答。
“那以后不能叫小新娘。”芙蕾嘆氣,“要叫小前妻了,真是比流星還短暫的婚姻啊”
魔王側眸“為什么給她血蜘蛛膏”
“巫神木魔杖帶回人類世界,不護理的話,最多放上半年就壞了。”芙蕾奇怪,“我還在想,怎么您不提醒”
“她送奸夫。”
“”
芙蕾沉默。半晌,莊重道“陛下,我對您忠心耿耿,赤誠之心千年不變,之前真不知道這事。”
魔王“初犯無罪,再有下次,送你深淵一日游。”
芙蕾“”
她望著馬車離去的道路,兩旁的樹木開始迅速生長。
她問“奸夫還是之前那個南部之光”
魔王默認了。
“你不是說分手了”
“一個死纏爛打,一個藕斷絲連。”
“那人,實在普通。”芙蕾不能理解,“難道他隱藏了實力”
“沒,就是那么弱。”魔王淡淡的,“有天賦有潛力,謹巖不會教。”
“缺少您這樣一針見血的良師。”
“我寧愿教不死者怎么對付我,也不教林湘的奸夫。”
芙蕾笑。她抬了抬頭“有人來了。”
來的是女巫。
蘇珊從掃帚上下來,恭敬地呈上一個信封“陛下,娜娜莉大人向您問好,她叫我把這個交給您。”
魔王拆開信封“也代我向娜娜莉問好。”
“娜娜莉大人還說”蘇珊停頓,考慮該如何開口,“您的新娘有些奇怪,疑似會使用阿克利坎人的巫術,絕非普通人類。”
信封裝的是兩張粗糙的紙,上面用血畫著奇怪的圖案。
魔王拿近了輕嗅,是林湘的血。
“豈止有些奇怪。”他笑了笑,血瞳溫柔,語氣也溫柔,“是不可救藥的小怪物。”
深夜十一點半,夕照口岸。
幾名守衛隊員耐不住困乏,頻頻打呵欠。
一名隊員用胳膊肘捅了捅同伴,小聲問“他怎么還在今天是他生日啊。”
“湛副隊長調來一個月,每天守在這,風里雨里不缺席,輪到他休息也不走。”同伴搖了搖頭,“說真的有點佩服他,年輕人就是拼,精神可嘉。”
“工作狂。”
“對了,你祝他生日快樂了嗎”
“沒,誰敢啊他看起來不僅不快樂,還很不爽。”
“就是,一天到晚冷冰冰的,也不跟人講話。”
“南三省的天之驕子,排名第一的青年魔法師,前途無量人家能不高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