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不肯走路,所以湛南背她,從五樓走樓梯,背到一樓的食堂。
她說,扭傷了腳踝,走不動。
那當然是假的。
她一想起為了他那根魔杖,她在永夜森林大費周折多付出的努力,就想折騰他。
可湛南并不覺得遭罪,相反,他甘之如飴。
而且,他以為她說的全是真的。
樓梯臺階窄,他走的小心。
湛南問“扭到哪只腳待會兒帶你去隊里的醫務室。”
林湘說“左腳疼,右腳也疼。”
湛南擰緊眉“在永夜森林受的傷”
林湘自說自話“腰疼,腿疼,胸疼,背疼,手指疼,喉嚨疼,頭疼,嘴巴疼,哪兒都疼”她亂說一氣,附在他耳旁吹了吹,“怪誰呢”
男人從臉紅到耳朵根。
他窘迫,擠出一句“別胡鬧。”
林湘輕咬他耳垂,小聲問“生日禮物喜歡嗎”
他不答,只點了點頭。
林湘摸他的臉,笑“湛南,你臉上燙得能煎荷包蛋了。”
“”
湛南又氣又無奈,威脅她“你今天還吃不吃早飯再鬧我,從樓梯上摔下去,倒霉的是你。”
“怎么會呢。”林湘毫不在意,親昵地摟住他,“你會護著我的,你哪舍得我受傷。”
湛南無法反駁。
十一點整。
這個時間段,早過了早飯的高峰期,又不到午飯的點,按照常理,驛站的食堂應該比較空曠。
可今天人特別多,只有三張桌子還空著。
湛南選了其中一張靠窗的放林湘坐下,自己去點餐。
林湘百無聊賴,四處張望,目光所及之處,一雙雙偷窺她的眼睛慌忙閃避。
這里的客人一大半是二、三十歲的男青年。
林湘往后靠在椅背上。
不多時,湛南帶著托盤回來了。
他端起一碗白粥,放在林湘面前。
林湘冷眼“你什么意思”
“你嗓子疼,吃清淡點。”
“清淡不等于清粥,我辛苦一晚上,你給我吃這。”林湘不悅,嫌棄地推開白粥,拿起他的湯面,又說“買兩只紅燒雞腿來。”
“”
湛南再回來的時候,不僅有兩只雞腿,還有糖醋小排,鹵牛肉和紅燒獅子頭。
林湘拿起筷子,朝著他笑。
這才像話。
她的心情好轉。
吃了一半,兩名邊防衛隊輪休的隊員進來了,點了飯菜。
路過林湘那一桌,他們打招呼“副隊長。”
湛南說“中午好。”
那兩人的表情分外古怪。
見鬼了,今天一開口就是三個字,真大方。
他們剛坐下,又聽湛南旁邊的少女詫異的問“你怎么降職了在巡邏隊是隊長,來了夕照口岸,變成副隊長。”
湛南說“短期調任,過兩天就回去。”
“那多不值得。”少女抬起手,青蔥似的手指,輕柔劃過他臉上結痂的傷痕,“記得問你老師要醫藥費。”
“異能管理局和陸軍指揮處的任命,和他沒關系。”
“不管哪兒的任命,我全算在他頭上。”
“”
一名隊員湊上前,比了個數字,壓低聲音“三句話了。”
同伴說“他剛才是不是笑了”
“旁邊的美女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