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八六
江瑟睡了一宿,起身見齊玉瓊不在房中,這小姑娘什么時候起來的,她竟未察覺。江瑟穿好衣物,打開房門忽見齊氏兄妹倆竟候在門口。
倆人的面色有些沉肅,江瑟見狀把二人讓入房內,隨即等著倆人開口。
齊彥臣拉著齊玉瓊跪在江瑟面前開口道“實不相瞞,我父親本是云州知府的幕僚,母親早已去世多年。云州的洪災發生三個月之后,但災糧卻遲遲未發。我父親懷疑是那云州知府姚安堂私扣災糧,便想搜集證據為災民們討個說法。沒想到卻被小人告發,我父親就被,就被姚安堂尋個名頭活活打死在牢中。”齊彥臣說到此處,早已淚水漣漣,齊玉瓊也在一旁小聲地啜泣著。
齊玉瓊見江瑟打聽姚府的位置,便把此事告訴了兄長。倆人本見江瑟一行不像是普通人,便賭了一把,把實情告訴了江瑟。
江瑟沉吟片刻道“你們想不想報仇”她雖沒信十分,但也不怕齊氏兄妹倆撒謊。
齊彥臣咬牙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齊玉瓊隨著兄長道“我也要為爹爹報仇。”
“你們倆先起來,以后也不要再跪我。”江瑟出聲道,私扣災糧可是殺頭的大罪,如若找到證據,這姚安堂必死無疑。
齊氏兄妹倆依言站起了身。
“姚安堂平日里可有什么喜好,那怡風樓又是什么地方”弄清楚一個人的喜好,才能找好地方下手。
齊彥臣與齊玉瓊對視一眼道“姚安堂這個貪官,誰給錢誰就有理,死在他手下的冤魂不知有多少。至于怡風樓,那是”
自然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齊彥臣畢竟是個小少年,說起那種地方,自然有幾分不好意思。
江瑟了然姚安堂貪財好色,娶了一房不安分的妾室,又養了個好兒子,這下可有好戲瞧了。
“你可還記得姚安堂的長相,能畫下來么”江瑟復又開口問道,齊彥辰不會武,這書應當念過吧。
齊彥辰聞言不禁雙眼發亮道“江姑娘,那狗賊的相貌,我到死都不會忘記。”
“這是姚安堂”李霽看著桌上的那張畫像,瞥了一眼江瑟道。
那畫上之人身材肥碩,臉大眼小,實在是丑陋至極。
江瑟點了點頭,隨即把齊氏兄妹二人所言一一告訴了李霽。
李霽聞言斂眉道“姚安堂私扣災糧一事已板上釘釘,等我們尋到災糧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昨晚我查探過,姚安堂的床榻有些門道。那密室上了鎖,我們必須得拿到鑰匙。”李霽說到“床榻”二字時,微微轉首望向江瑟,可惜后者沒什么反應。
李勝聞言忙開口道“鑰匙必定在姚安堂身上。”這么重要的東西,要是他,他必定得貼身帶著。
江瑟和李霽不置可否,那姚安堂瞧著也不是什么聰明人,李勝都會這么想,姚安堂也必定會這么做。
李勝見二人竟贊同自己的說法,不禁有些洋洋得意,接著開口道“姚安堂既然喜歡美人,那我們就使美人計。”李勝說完滿臉堆笑地看向江瑟,以江姑娘的容色,定會馬到成功。
江瑟這具身體的模樣不差,李勝說的這個方法倒也可行。思及此,江瑟朝李勝點了點頭。
李霽聞言俊臉一凜,冷聲喝道“不行”
李勝雙腿一軟,差點撲倒在地。一時間得意忘形,竟觸了自家主子爺的胡須,李勝的幾根腸子都悔青了。完了,完了,他這次死定了。
江瑟不以為然,這腿可是長在她身上,腿要往哪兒走,可是由她說了算。
云州怡風樓。
洪水沖毀的只是平常百姓的田禾,而對云州城中的達官富人們可沒有什么影響。有些糧商待價而沽,反而因此大賺了一筆,發了一筆民難財。
怡風樓門口正有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娘子在招攬客人“公子,里面請。奴家既會唱歌,又會彈曲兒。”這一說,還真拽進去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