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色一沉,朝著門外走去。
就在祈無淵徑直想要走出房門去叫玉愧的時候,郁北勾了勾他的衣角。
男人巧妙纏住了祈無淵,繼續重復了一邊剛才沒有得到回答的問題。
“和我組隊。”
“我能當阿淵的隊友嗎”
祈無淵想要刻意帶過忽略的事情又一次被郁北直白地挑明出來,看來是不能選擇糊弄過去的辦法了。
他低斂了眼眸,拒絕道“不。”
祈無淵的語氣里帶著聽得出的嫌棄,一句點破其中關鍵“你現在還算一個純粹的玩家么系統一直在重點觀察你。”
他理直氣壯地說“我憑什么要和一個被針對的特殊玩家一起組隊,增加麻煩嗎”
就差沒把“我們現在只是普通關系”寫在臉上。
祈無淵不想把郁北再當做唯一的朋友了,也不想再要童年時期年少無知認下的這只小狗了。
他不乖。
郁北半點也沒有被祈無淵的冷冽給勸退,聽到他的拒絕理由后,郁北反而沒忍住笑了出來。
男人沉沉地笑出聲,帶動起胸口上才剛剛止血的傷口,就算是輕笑出來的細微舉動也讓被貫穿了一劍的嚴重傷口有些開裂的跡象。
他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對祈無淵說“可是阿淵也不是什么普通玩家。”
郁北指了指自己,又指了一下祈無淵“你和我一樣,甚至我還比不過阿淵。”
“誰有阿淵老師厲害,過了三個副本,就直接讓系統永久關了三個副本。”
郁北熟稔地牽過祈無淵的手,就像小時候那樣用自己的手溫暖著祈無淵體溫略低于常人的冰涼雙手。
動作間帶著但凡是一個正常的旁觀者都看得出的不容拒絕和強勢。
只有祈無淵這個在小時候就習慣了郁北這個動作的人沒有感到冒犯。
祈無淵的邊界感很強,卻又被郁北狡猾地早早占據了安全距離以內的位置,哪怕長大了也沒有覺得兩人帶著幾分曖昧的舉動有什么不對。
郁北也不覺得他的想法有什么不對,自以為這是對待祈無淵這個曾經被大人們反復叮囑過的要多關心“生病了身子骨弱的弟弟”的一個非常正常的照顧。
借由暖手的舉動,郁北將祈無淵困在原地。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從喉嚨里吐露出來,帶著絲絲蠻不講理的耍賴“阿淵老師,你經歷的這幾個副本又哪次是正常結局的”
祈無淵親身經歷的所有副本都有郁北或多或少的參與,他根本就不能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
要說和誰組隊更危險,恐怕還得是祈無淵。
郁北繼續纏上“我現在不方便回7號小隊繼續露面,阿淵老師收留收留我好不好”
他就像是一個壞事做盡后還想著怎么去老師家里鳩占鵲巢的壞學生。
“阿淵老師不想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那么特殊嗎為什么第四世界就只是這樣針對你”
郁北握住祈無淵的手,帶著薄繭的大手撫摸過青年修長白皙的手指。
祈無淵冰涼的手指被郁北粗糙的薄繭和溫熱的體溫摩擦得微微泛紅。
“我們一起去尋找真相可以嗎”
郁北步步逼近,逐漸讓祈無淵被堵得說不出拒絕的話。
祈無淵就這樣看著郁北,過了一會后,率先在兩人的對視間挫敗下來。
他不太明白,為什么郁北的眼睛總是會有一種特別的吸引力,讓祈無淵心里無論如何都會產生一種說不上來的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