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跟著其他玩家的僵尸呢
其他玩家也人手帶著好幾個僵尸。
正當祈無淵心下一沉,抬眼望向山頂的方向,他的猜測剛剛出現,就看到盤踞在山頂的霧氣也開始做出一種蠢蠢欲動的變化。
濃稠的霧氣幾乎在瞬間就變得稀疏,天上掛著的彎月也恰到好處地從云層后露出,撒下了足夠讓祈無淵看清山頂變化情況的月光。
被霧氣吞噬殆盡的村民搖身一變,在霧氣的掩蓋下只看得到黑色的身影輪廓,不斷做出猙獰奇怪的動作完全是違反了人類骨骼做得出來的動作。
黑影的身姿不斷變化,看起來就像是正在進行一種怪異舞蹈。
不斷跳舞、不斷祈禱。
被霧氣獵殺的村民們在做著怪異姿勢的同時,可以明顯看得出周圍的薄霧正分成一縷縷的模樣鉆進村民們的體內。
不斷扭動的村民中,忽然有一個村民在動作間做出了側身的姿態,被祈無淵的視野清晰地捕抓到它的異常之處。
“村民”側著的身影只有一張紙那么薄。
這才是真正的紙片人
這個畫面,無疑是證明了彌漫在山頂的霧氣將它們吞噬的村民進行改造成了徹底的怪物。、
難怪村子這么急著要紙扎。
果然是等不及了。
再多進行幾次上山祭拜的流程,村子里的鬼口可就不夠用了。
出現奇異變化的危險霧氣成了祈無淵印證自己猜測的一個有力證據。
山洞里彌漫著煞氣。
這種煞氣的來源,最開始很有可能就是被玩家帶來的僵尸。
在祈無淵目前為止得知的消息里,哀囚村里發生的前因后果形成了閉環。
他沒有立刻行動,隨著村民們一起回到了哀囚村。
被山頂霧氣吞噬的幾個村民沒有在村子里引起任何反應。
他們繼續舉行著自己的儀式,等待五天后,在新郎頭七的時候開始最重要的儀式部分。
死在山上的村民,以及它們最后出現的奇異模樣沒有得到任何反應。
村民們繼續回到陳家大院開始和第一天一樣,聽戲、打牌。
少數男人女人在幫著辦酒席的主人家干活。
新娘繼續坐到堂屋里保持著讓人不適的沉默,唱戲的女人繼續唱一會戲又停一會,展現著和這幫演奏樂器的草臺班子不符合的唱戲實力。
一切看上去都沒有變化。
等到祈無淵和村長約定的時間到了之后,他做出來的兩個紙扎匠很快就自己過河來到村子里,給村長展現紙扎成果了。
女紙扎匠抱著兩個紙扎的金童玉女,男紙扎匠一個人抬著精致的三層紙扎靈屋,兩個人一趕到陳家大院,村長看到后笑彎了眼睛,根本就遮蓋不住心里的好心情。
村長連忙讓人把三個紙扎搬到了在院子正中間劃出一條線,左邊正在辦白事的一側。
這里早早就騰出了放紙扎的地方。
兩個童男童女被放在了堂屋門口,紙扎靈屋被專門放在了側邊的一座屋子里,紙扎靈屋放進去后,這個屋子的大門就從原本緊閉的狀態變成了打開狀態。
等到三個紙扎放到各自的位置上了之后,白事的氛圍任何人看上去,也不得不感慨一句這才對味。
“外婆,那個是什么啊,做得好漂亮。”
忽然,一道脆生生地童聲在門外響起,人堆里被外婆抱在懷里的小女孩抬起露出白骨的手指,指著屋內的紙扎
說。
小女孩剛說完話,就立刻被自己的外婆狠狠把手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