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皮臉釘在一起的還有一張寫著字的紙條。
祈無淵眼底毫無懼色,他隨手在書桌上拿起來一根鋼筆,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鋼筆一端,拿起鋼筆嫌棄地擺弄起被釘在人皮臉上的紙條。
祈無淵擺動鋼筆,三兩下展開了紙條上的折痕,看清楚了紙條上的字。
紙條上被人打印出了一句話
致所有成為母親的卑劣者。
祈無淵看清楚紙條上的內容后,原本一動不動的人皮臉忽然動了起來。
人皮臉竭盡全力地朝著眼前的陌生人發出聲音。
這張人皮臉被巧妙地繞過了嘴巴剝的皮,在它說話時,代表嘴巴的大洞不斷上下開合。
“要要小心,那、個惡鬼轉世。”
頓頓的沙啞聲音帶著極度的痛苦,宛如從發條齒輪中一點一點擠出來的。
“小心惡鬼”
“那不是我的孩子他就是個危險的畜生啊”
人皮臉越說越順暢,濃烈的怨念直沖天花板,它開始瘋狂的吐露出自己的恨意。
“他該死該死”
“當初這個怪物剛出生的時候就應該把他掐死沖進廁所里,啊啊啊啊啊”
“殺了他,我應該早點殺了他”
人皮臉撕心裂肺地喊叫著。
本來就壓抑著起床氣的祈無淵被吵得一陣厭煩。
他迅速打開鋼筆,抓住時機,尖銳的鋼筆鼻尖剛好在人皮臉上代表著嘴巴的大洞閉合時,一筆插入粗暴地縫上了人皮臉的“嘴”,把人皮臉釘死在了墻上試著“嗚嗚”了半天,發現自己再也記說不出話來。
接著,祈無淵一甩窗戶,重新插上插銷。
毛玻璃窗戶特有的模糊質感讓祈無淵看不到窗外人皮臉的模樣,屋子里偏高的濕度這個時候也慢慢降了下來。
一切似乎又重新恢復正常。
只是微微濕潤的衣服和被悶出薄汗的身體讓祈無淵覺得有些不舒服。
他走進廁所,準備沖個澡。
不然要感冒的。
祈無淵已經對自己脆弱的體質不抱希望了。
忽然,祈無淵剛剛轉身就看到臥室的房門門口被打開了一個縫隙。
小風扒拉在門口,習慣性露出半個身子。
他探出小半個頭“哥哥需、需要幫忙嗎。”
“我好像聽到了一些動靜。”
祈無淵停在原地,他只能看著小風露出來的臉蛋和從門后探出來的小半截脖子。
小風的脖子上出現了之前沒有的兩道淤青發紫的掐痕。
纏在他脖子上的大人指印甚至還會隨著小風喉嚨不安地抖動不斷變化。
一會是雙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會又變成了單手的掐痕。
時不時還有幾個煙頭燙過的圓圓疤痕。
小風脖子上出現了不斷變化的傷痕,他乖巧地站在門口。
只要還沒有得到祈無淵的準許,他就會一直聽話地站在那里絕對不會進來。
小風沒有得到祈無淵的回應,立馬熟練地給自己找補“抱歉哥哥,我不是故意不敲門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