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繪畫課和昨天大差不差。
甚至還因為郝俊材提前做好了準備沒有遲到,今天的家長和學生們顯得比昨天還要配合。
前半節課很快就順利過去。
只可惜進入后半節課,郝俊材的心臟又重新緊張地跳動起來。
原因無他,孩子們居然又想要畫小花。
郝俊材現在對“花”這個字都快tsd了,他看著直勾勾盯著他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孩子們,還是沒能反駁得過來。
要不還是再割一道傷口出來畫畫
郝俊材忍不住心懷僥幸地想。
反正昨天他和阮小小都用自己的血畫過畫了,今天再畫一次也不影響什么。
自我洗腦完畢后,郝俊材站在講臺上,他又拿起美工刀割了自己一刀,有了昨天的經驗,今天郝俊材畫得很是熟練,兩三分鐘就畫好了一幅人頭花。
原本線條簡陋隨便畫出來的一朵小花涂上紅色顏料后,一下子就自動變成了精致度超高的人頭花。
比昨天還要精細的完成度。
昨天的人頭花只能讓人看出頭頂張得很大的可怕嘴巴。
今天的畫在此基礎上,還多了一雙眼睛。
和兩個眼球相連的視神經突變地又長又細,看起從嘴里凸出來的兩根花蕊。
郝俊材看著自己畫出來的畫,感覺到了一種很不適地錯覺。
仿佛人頭花上的眼睛正在和他對視,一直在死死地盯著他。
郝俊材忍住了想要扔掉這幅畫的沖動,匆匆忙忙地讓同學們趕緊畫畫。
同學們向小風圍攏過來。
昨天小風畫得畫最好看,他們今天想要借一點小風的血,這樣就肯定就能畫出比小風更好看的畫了。
小風捂著自己不斷犯痛的肚子,準備等同學們來問他的時候鼓起勇氣想要說一次拒絕。
只是圍向小風的同學們還沒開口,就被祈無淵打斷了原本的想法。
“誰敢用”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讓四周的同學們瞬間不甘地看向祈無淵。
看到開口說話的人是祈無淵后,他們只好憤憤不平地從小風身邊散掉。
祈無淵隨意地坐在和昨天一樣的位置上。
一起跟過來的解邢坐在他的旁邊,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些不甘心的小孩。
家長區有人坐不住了,發現自己的孩子被兇了之后,急沖沖地站起來對祈無淵說“你在做什么”
“你個大人欺負我們家小孩算什么本事”
一邊說話,那個家長還伸出手讓自己的孩子拿著美工刀下手的時候多割深一點,盡量多地再弄出一些顏料。
當第一個家長站起來后,跟著幾乎所有的家長都跟著站起來指責起祈無淵的過錯。
小孩們躲在各自家長的庇護下,一邊不斷地給自己家長放“血”,一邊洋洋得意地看著祈無淵。
祈無淵向來不喜歡吵鬧。
家長們東一嘴西一嘴的討伐叱罵讓他不耐地抿了抿嘴。
小風看到這一幕,表情陰沉地可怕,第一次顯露出身為boss的強烈壓迫感。
距離最近的阮小小感受最明顯,她汗毛豎立,腦中的危險預警不斷響起。
窗外忽然狂風大作,窗戶被用力拍打到了墻上,發出巨大聲響。
祈無淵表情不變,眼眸都不抬一下“你們可以再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