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室側面對著校門的窗戶故意開得又高又小,完全看不到屋內的其他情況,阮利順勢不留痕跡地放棄了對屋內的觀察。
但是他還是很輕松地看清楚了掛在眼前這個保安衣服上的工作牌。
工作牌上有保安的照片、名字和工作編號,他順勢問道“小孫,今天還有其他家長進學校嗎”
小孫摸了摸頭,憨憨地笑著說“其他家長沒有啊,別說今天了,這幾天放假,學校里又沒家屬房,一天都不一定能來幾個人,我們清閑得很。”
阮利滿意地笑了笑“這樣啊,謝謝小孫。”
“我們就先進去辦事,不打擾你了。”
小孫朝他們揮了揮手“得嘞,老師們忙。”
看到祈無淵一行人朝著學校里走遠后,小孫把窗戶一關,臉色瞬間垮下來。
他臭著個臉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對坐在屋子里不斷忙活著手上動作的另一個保安說“煩死了,剛剛那個小白臉校醫突然敲窗戶,簡直要嚇死我了。”
小孫喃喃地抱怨道“都放假了還往學校跑,這不是腦子有病嗎那幾個老師。”
有了一個抱怨點,小孫連帶著又扯出了更多自己不滿的地方“你還說學校放假了人少,把東西弄到白天外面來做,我就說這樣太大膽了吧,你還不信。”
“你看看要不是我反應夠快,他們就發現”
另一道聲音終于忍不住小孫的抱怨,大聲地說了一句“行了,說夠了沒有。”
坐在屋子里的另一個保安手上正在不停地串著什么東西,他打斷了小孫不斷說話的嘴。
仔細一看,這個保安的臉和被郝俊材害死的一號壯漢長得一模一樣。
不,不只是臉。
他就是用了人家的殼子。
雖然一號壯漢的尸體已經被壓得稀巴爛,但是經過“回收處理”后,用起來也還算湊合。
他才剛剛適應了新的身體,手上注射東西的動作不停“抱怨那么多還不如趕緊把這批貨弄好。”
“校長還等著要東西呢,別忘了你的那個替死鬼可是失蹤了還沒著落。”
被戳中痛點,小孫不再說話,也默默地拿起一塊半個拳頭大小的灰白色肉塊和一個注射器。
注射器里裝著透明狀的不明液體,他把一個注射器里液體全部打進肉塊后,花苞就制作完成了。
初一三班在第三棟教學樓的一樓,位置還算好找。
等阮氏兄妹帶著祈無淵他們走進教室的時候,距離九點半的上課時間僅僅只差了兩分鐘。
除了被祈無淵取頭的家長和跑掉的那個小孩外。興趣班上的其他同學和家長都已經全部坐進了教室。
家長們坐在后面三排,前面三排一人一桌的坐著學生,小風和阮小小的位置大體上沒變,被學生們給空出來了。
看到幾個人在九點半之前準時走進教室,坐在家長區的家長們不可避免地都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祈無淵領著小風做到他的位置上拿出畫具后,就坐到了倒數第三排。
他的身旁兩側都是空位置,沒有家長愿意坐在他旁邊。
只有阮利堅持地和祈無淵坐在了一起。
人頭花們對祈無淵有了心理陰影。
比起這些露出本來面露后看得人掉san值的人頭花怪物,阮利果然還是寧愿和看起來外表要正常太多的祈無淵坐在一起。
幾個人剛剛坐下后,上課時間就到了。
伴隨著學校里更正規的上課鈴聲響起,郝俊材走上講臺開始教新的折紙技巧。
雖然是臨時換的教室,但是準備在講臺上的東西和繪畫室里分毫不差,足夠郝俊材就地取材來上課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