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貴族,一些商人,一些西城本地人。"埃里克要對這個問題也不太確定,相當含糊地回答了,"不過,有一些產業也成了應該怎么形容,更加光明正大的"
"比如道森街"西列斯問。
"是的。"埃里克點了點頭,"前幾天我在酒館里聽人說,道森街很有可能會被改造成正規的商業街。"
"道森街"安吉拉想了想,突然回憶起來,"對了,教授,您的那家店鋪是不是就在道森街"
"是的,那原本是一家地下黑市。"西列斯說,"現在改造成商業街也是好事。
"的確。"安吉拉點了點頭,"我記得瑰夏雜貨鋪,是不是我也訂購了一些玩具,都挺有意思的。不過,品種有點少。教授,您得多推出一些。"
西列斯哭笑不得地收到了來自學生的催促。
達雷爾認認真真地掰著手指算了一下,然后驚嘆地說∶"教授,您有多少事情需要去做拉米法大學、小說、雜貨鋪、啟示者,這些事情都得您親力親為啊"
西列斯∶"
他默然瞧了一眼這個年輕的男孩。
安吉拉笑得毫無形象,她說∶"知道就行了為什么要說出來"
西列斯又瞧了她一眼,語氣相當平實地說∶"神的誕生與隕落及信仰演變對沉默紀文學的影響。"
安吉拉∶""
埃里克看了看安吉拉的表情,思索了一陣,說"這是課程名稱"
這回換作達雷爾哈哈大笑,年輕的男孩說∶"知道就行了,為什么要說出來"
安吉拉握緊了拳頭。
富勒夫人忍俊不禁,笑了一聲,然后就再也忍不住,同樣大笑起來。
西列斯心想,這就是相互傷害的樂趣
他也難免失笑。
他們以一種更輕松的語氣談論起自己過去的生活。
達雷爾說他報名參加了擂臺賽,但是還得兼顧學業,這讓他有點頭痛。埃里克說他在歐內斯廷酒館升遷了,不再需要做服務員的工作,也就輕松了許多,可以花更多時間在家庭上。
富勒夫人說她最近忙著無燼之地的生意,倒也遇到了一些生意上的趣事,同時也旁觀著拉米法城內的一些斗爭。她說希望那些貴族們有點道德底線。
而安吉拉以一種頗為郁悶的語氣說,她父親開始明里暗里催婚了。幸虧有她繼母幫忙解圍,不然她說不定都要去相親,或者干脆和一個不認識的貴族青年訂婚了。
這話倒是令他們頗為驚異地看了看安吉拉。
富勒夫人安慰著她,同時也以目前拉米法城內的局勢舉例。她微笑著說∶"讓你的父親別著急,安吉拉。等這一輪斗爭過去,他想讓你與之訂婚的貴族還是不是貴族,都是個未知數。"
安吉拉∶
不知道為什么,安吉拉感到一陣微妙的情緒波動。
而達雷爾則更加直白地問∶"你和你繼母關系變好了"
安吉拉翻了個白眼,然后緩慢地說∶"這是個好問題。"她仔細想了想,然后語氣突然低沉下來,她說,"或許是我已經意識到,我繼母終究只是我父親的妻子,而不是我的母親。"
達雷爾歪了歪頭,然后說∶"但是她幫你擋住了你父親的催婚。"
安吉拉又想了想,然后堅定地說∶"是的。她要是能一直成功,那么我也可以真誠地叫她一聲媽"。
他們都不禁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