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說是,每個人心中的。"西列斯說,"舊神可能已經死了,但是,神們也可能還活在某些人的心中,永世長存。"
多琳陷入了沉思之中。
"牌局的游戲是一回事,現實的情況是另外一回事。"西列斯平靜地說,"或許這游戲的規則能讓一些人改變自己的想法,但那終究也只是游戲。"
他們都沉默了片刻。
隨后,多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低聲堅定地對西列斯說∶"我明白了,教授。謝謝您。''
"這沒什么。"西列斯笑了一下,"我只是分享了我的想法。多琳,你還是得自己去思索這個問題,然后得到一個答案。那才是真正屬于你的答案。
多琳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么,周五見。"西列斯說。周五是俱樂部活動的固定日期。
"周五見,教授。"
西列斯便步行返回了凱利街99號。他突然意識到,凱利街99號,與貝恩書店、拉米法大學,幾乎構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這就讓他的出行相當方便。
到家的時候,時間恰巧四點。琴多已經在做晚餐了。
現在他們的三餐基本上有三種解決辦法,要么在拉米法大學食堂吃,要么出去吃,要么自己在家做。而最后一種往往是琴多負責,畢竟西列斯不怎么會做菜。
倒也不是不會。他偶爾在家里折騰點火鍋奶茶番茄雞蛋餅什么的,還能讓琴多覺得有些新奇。
晚餐的時候,西列斯與琴多提及下午在貝恩書店的經歷。他尤為提及了多琳盧卡斯的表現與問題。
他說∶"或許多琳正在苦惱著什么。"
"多琳盧卡斯"琴多想了一會兒,"我想起來了,俱樂部里那個相當沉默的學生。
作為助教,琴多也參與過西列斯的教學活動,對他的學生們也有印象相當有印象,應該說,畢竟他們的作業基本都是他批改的,除了一些專業性太強的作業以外。
琴多對多琳的印象也僅僅只是停留在沉默寡言這個性格上。
不過
他想了一會兒,便戲謔地說∶"但是,她的申請表是您隨手抽出來的。而您掌握著命運的力量。或許,這就是命運影響下的結果呢"
西列斯微怔,這倒是他沒想過的一種可能性。不過,如果深入思考一下,再考慮到他所掌握的力量,那么琴多的說法還挺有一些道理。
他琢磨了一會兒,便搖了搖頭,說∶"沒什么必要糾結這事兒,我之后找個機會問問她就行。"
琴多也點了點頭,他說∶"現在您操心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西列斯無奈地笑了一下。
吃完飯,他們就一起去了書房。西列斯想把下周的稿子提前寫完,而琴多則捧著普拉亞家族寄送過來的信件,有些頭疼地處理著。
他們安靜地做了一會兒正事。
西列斯花費了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將這周的稿子寫了出來。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然后將這些文字內容譽抄到另外的紙張上他仍舊在使用當初出版商本頓饋贈的八瓣玫瑰紙。
他想,明天就可以將稿件寄到報社去。
而琴多注意到西列斯完成了寫作,便說∶"我這兒有一條消息需要和您分享。"
西列斯回過神,問∶"什么"
"米德爾頓那邊寄來一封信,說是加勒特已經去他們那邊挑好了船只,現在正在收集一些信息,打算出海論證一下海圖的某些區域。"琴多說,"那應該是發生在好幾天以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