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名學生翻了個白眼,然后說∶"你們兩個上手就是生命和自然這么煩人的主牌,每一輪都給自己加血,我打都打不過來算了,還是你們兩個玩吧。"
第二個說話的那名學生笑瞇瞇地說∶"這是我從紙牌比賽那兒學來的辦法。你們有空的話,完全可以去圍觀一下。現在有許許多多不同的紙牌搭配和做法。
第一個說話的學生有點困惑地說∶"可是,他們怎么確定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牌呢"
"不能確定,這只能交給命運來決定。"前者回答,"不過,有的時候也可以靠記憶力來取勝。很多厲害的玩家可以做到記住一場牌局中每個人都出了什么牌。
"牌局最接近尾聲,他們也就越能夠猜到,牌堆里還剩下什么牌、其他玩家手里還有什么牌真復雜啊。"
那個已經自我放棄的學生對此卻嗤之以鼻,他說∶"但是,這終究是一個看運氣的游戲。再厲害的牌技也比不過一上手就是超強的信徒牌。"
如今諾埃爾紙牌的玩家們已經意識到,盡管舊神牌的能力各有于秋,但整體上不分上下。而某些信徒牌,反而有著無解的強大能力。
第二個說話的學生點頭又搖頭∶"但是,絕大多數的玩家的運氣都差不多,所以整體而言,這游戲還是挺公平的。"
他們都贊同地點了點頭。
"諾埃爾教授"
朗曼夫人輕聲叫著西列斯。
西列斯回過神,便轉身望向朗曼夫人。
朗曼夫人說∶"這兒是您需要的劇本。不過有些年代古老了,有些字跡比較模糊,希望您別介意。借書的規則和之前一樣,我已經為您登記好了。"
西列斯誠懇地向她道謝。
朗曼夫人擺了擺手,又笑瞇瞇地望了望一旁打牌的那幾個學生,然后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西列斯一怔,轉過頭去看那幾個學生發現他們已經完全呆滯了。
其中一個人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瑟瑟發抖地說∶"教、教授"
西列斯擁有著年輕英俊的相貌,即便他向來氣質沉穩,但人們也不可能認為他有多年長。因此,這幾個學生大概以為西列斯也是拉米法大學的學生,所以完全沒在意他。
然而這想法卻被朗曼夫人隨口的"諾埃爾教授"給打破了。
西列斯想了想,最后也沒說什么他總不能說這紙牌玩法的創意就來自于他因此,他就只是朝這幾個學生點了點頭,便帶著朗曼夫人找到的劇本離開了圖書館。
那場面實在有點尷尬,所以直到走出圖書館,西列斯才仔細看了看朗曼夫人找出來的那本書。
那其實是一本薄薄的冊子,大概巴掌大小,一厘米厚。書的封面已經有些陳舊和泛黃,但其出版時間也就是這幾十年間的事情。
西列斯還意外地發現,這劇本的出版商是個名叫查理本頓的人。這個名字與西列斯熟悉的出版商本頓不同,但兩者很有可能有什么親屬關系。這個巧合也讓西列斯十分驚訝。
這本劇作的名字是自辛西婭踏上旅途,少了"小女孩"三個字。這不算奇怪,或許是在出版過程中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改編。
但是,這么簡單就找到了這個劇本,同時這劇本還是在幾十年前出版的,這卻的確讓西列斯感到了驚訝。
那就意味著,很有可能幾十年前,這劇作也仍舊在上演。可能不是人偶劇,但也的確是戲劇。
西列斯將這本冊子放到包里,一邊往外走他打算順路去集市買點新鮮的食物和菜回家邊思索著。
他想到自己曾經想過的一件事情。
卡拉卡克的日記一書中,卡拉卡克的文字隱約暗示出,他的家鄉遇到了滅頂之災,因此他才不得不在各地流浪。而從他的夢境來看,他的家鄉的確遇上了迷霧的侵襲。
換言之,有舊神在他的家鄉附近隕落。
而他開始流浪的時間沉默紀356年,對比舊神隕落的時間,就可以很輕易地得出,這位隕落的舊神,正是阿卡瑪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