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列斯下意識捏了捏鼻梁,思索片刻,便感到這個消息是一個意外之喜,但是也帶來了一些問題。
他不禁說∶"我認為那伙人未必會樂意讓瑪麗娜凱蘭獨自出門。所以這很有可能是她自己爭取來的機會她想暗示我們什么"
琴多想了片刻,然后相當客觀地說∶"就算她想暗示我們什么,我們現在一時半會兒也沒意識到問題出在哪兒。"
西列斯也不禁嘆了一口氣。
他又將往日教會的那封信看了一遍,確認他們沒有錯失什么信息,便將這封信收起來。
他說∶"往日教會也沒有在醫院那邊得到什么消息。這么說來,我們可以確定,他們是打算讓瑪麗娜凱蘭在家中進行分娩。''
"5月23日。"琴多琢磨著說,"這是他們選定的,那個孩子的誕生日嗎"
"我認為是的。"西列斯說,"而這個孩子他是否能順利出生,恐怕是一個問題。"
琴多證怔了一下,不明白西列斯怎么會突然說到這個問題。
西列斯便將今天與福雷斯特的對話告知了琴多。
琴多恍然大悟,他坐在那兒,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便露出了一個玩味的表情,他說∶"生命的詛咒這樣的話,如果這個孩子能夠順利出生,那反而是件好事。
"如果這個孩子沒能出生,半途天折,那可能反而意味著這伙人真的無形中契合了陰影紀的事情盡管這反而離他們復活''陰影''的目標越來越遠。
"而實際上,''陰影''也完全不需要復活。那完全是他們的一廂情愿。"
西列斯點了點頭,說∶"所以他們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但是,這仍舊是可怕的陰謀。"
"婚姻與生育仿佛都成了他們隨意玩弄的概念。"琴多也不禁嘆了一口氣。他似乎還想到了什么別的,不過沒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琴多想了一會兒,便說∶"她與布魯爾達羅是去年八月初見面的。但是沒幾天布魯爾就被殺了。從去年八月到現在,已經整整十個月了。
"這似乎有點久了。我記得,九個月左右就是正常的預產期了不過,這個孩子真的是布魯爾達羅的嗎如果孩子的父親另有其人,那么就不能這么算了。"
西列斯想到今天福雷斯特提及布魯爾達羅的事情,便搖了搖頭,他說∶"布魯爾不是隨便選的,這伙人對達羅家族有所圖謀。這個孩子應該就是布魯爾的。"
說到這里,他便順便和琴多說了達羅家族的事情。
"或許我們得調查一下達羅家族,也就是,克里莫家族來到康斯特公國之后的事情這個家族可能隱藏著我們沒有想到的秘密。"西列斯說。
琴多怔了一下,也點了點頭。他想了一會兒,不禁說∶"我們似乎一直忽略了這一點。"
過去他們調查到達羅家族曾經是克里莫家族,曾經信仰露思米這一步,便停止了調查。他們認為那已經足夠將布魯爾達羅扯進這事兒里。
然而實際上,從克里莫家族到達羅家族,再到布魯爾達羅,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為什么即便他們改變姓氏、拋棄信仰,也仍舊有人能夠知曉和了解這個家族的過去亦或是,達羅家族自己也參與其中
達羅家族在拉米法城經歷了怎樣的故事他們為什么會從開國功勛大概可以這么類比,淪落為幾乎失去貴族頭銜的普通家族
西列斯贊同了琴多的說法,并且說∶"我會寫信給我認識的那些貴族們,問問他們對于達羅家族的了解。我甚至對達羅家族的過去感到好奇了。"
琴多不禁笑了一下,他傾身,親昵地蹭了蹭西列斯的臉頰。夜色漸深,琴多便說∶"我會讓普拉亞家族調查調查這事兒。"
西列斯說∶"期待著能有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