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碗。現在就在福斯特手中。"西列斯沒有隱瞞這一點。
約翰尼不明所以,但他已經知道他們這一次的旅程非常危險說真的他寧愿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就這么刻板地翻譯著西列斯的話,只當自己是個傳話筒。
而加勒特的表情幾乎立刻就變了。他立馬說出了一連串的話,但是又很快搖了搖頭,示意約翰尼不用翻譯。最后,他只讓約翰尼翻譯了一句話。
"他說他期待著明天晚上的到來。"
西列斯點了點頭。
他明白加勒特的意思明天晚上的深海夢境。
看起來加勒特對于西列斯不會米德爾頓語言的原因,已經徹底接受了
時近深夜,他們沒有再繼續聊天,而是疲憊地返回了各自的帳篷里,打算好好休息。夜晚又彌漫出一陣霧氣,朦朧了篝火。整座孤島上都逐漸安靜下來。
星星懸掛在天空,眨著眼睛,望著這個世界,以及,恍若這世界中心的這座渺小的孤島。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
天色熹微的凌晨時刻,有一個帳篷的拉鏈突然被拉開了,里面搖搖晃晃地走出來一個人。
亞爾佩特弗朗西斯科。
他看起來半夢半醒,但又目標明確。他慢吞吞地邁著步子,直直地走向海洋。
當他路過那兩個仍舊日被綁著的水手的時候,他被絆了一跤,不過他只是無知無覺地搖了搖頭,花了一點時間重新尋找著方向,就繼續前進了。
而那兩名水手始終保持著清醒。他們的目光望著亞爾佩特,露出一種內斂的激動。他們的視線始終跟隨著亞爾佩特。
那絆的一跤似乎讓亞爾佩特意識到什么,他稍微改變了路線,先去了一旁的物資帳篷。那兒被鎖了起來,于是亞爾佩特歪了歪頭,就沒有做什么。
他在附近安安靜靜地走了一圈,像是在尋找什么,然后他突然望見一把小小的水果刀,可能是昨天晚上在這兒狂歡的船員們落下的。于是他欣喜地拿起了這把刀,繼續朝大海走去。
他幾乎平靜地、愉快地前進著。不久,他就來到了海邊。
亞爾佩特面對著海洋,微微笑著,帶著一種從容的安詳與沉靜。他靜靜地凝望了片刻,然后伸出右手,割下了自己的左手。
痛苦在一瞬間侵襲了他的大腦,他發出一聲哀嚎,然后猛地倒了下去。海水的鹽分浸染了他的傷口,讓他再一次發出了一聲瀕死般慘烈的叫聲。他昏了過去。
血水蔓延了開來。
直到這個時候,那可怕的聲音才喚醒了露營地沉睡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