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列斯從馬車上下來他還是不會騎馬,主要是沒時間去學,好在隨著枯萎荒原開發計劃的計劃,康斯特與堪薩斯周圍的無燼之地區域變得安全了許多,馬車也逐漸流行了起來。
當然,這并不影響一些探險者注意到這輛馬車時候的古怪表情。他們大概覺得西列斯是個不了解無燼之地的弱者。
西列斯對這些視線視若無睹,他付了錢,然后與馬夫告別,接著就走進了梅恩驛站。
傍晚時刮起了大風,風沙漫天。這不是一個好天氣,所以人們也紛走進了建筑里。
當初阿方索的那封信上,他留的地址就只是梅恩驛站,因此西列斯現在只能先去酒館里碰碰運氣。在酒館,他沒能找到阿方索,不過他也順便在這兒吃了頓晚餐。
酒館里人聲鼎沸、光線昏暗,酒精與煙草的味道彌漫。這是間小小的酒館,探險者們與普通的商人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與同伴聊著天,或者只是苦悶地喝著酒。
西列斯獨自坐在靠角落的一個位置。這是雙人座,他一個人占著也沒什么問題。他安靜地、若有所思地旁聽著最近在無燼之地的一些新聞。
那些新聞都很符合無燼之地的風格,無非也就是某位探險者發現了什么東西,哪些冒險團又產生了沖突,哪個驛站出現了古怪的傳聞,以及那些修建鐵路的事情。
他們也提及了“復現自我”這個儀式,并且十分新奇地比較著彼此儀式的效果。當然了,他們也同樣提及了諾埃爾紙牌,提及一些小規模的比賽,甚至于酒館里就有人正玩著紙牌。
當然了,他們不可能知道,這儀式與這紙牌的創造者,此刻就坐在酒館里。
西列斯還又一次聽聞了奧古斯塔斯鄧巴的傳聞。意外又或者巧合的是,鄧巴的頭與無頭尸體,就是在梅恩驛站外頭發現的。人們在提及一些探險者的時候,也順便提及了鄧巴。
西列斯默不作聲地旁聽著,他并不感到意外,命運的巧合總是發生在他的身邊。在拉米法城的時候,他甚至差一點因為這事兒而迷失了對于自我的認知。
如今他將自己的認知定格為人類,但那并不代表著命運的巧合不再發生。應該說,事情反而變得更加清晰明確起來。他能意識到,命運的力量影響著每一個人。
或許這種說法也有些出格。他走神去想。但是,他認為,或許這種普遍性才是神明的力量的本質。
與每個人都概念相關。這才是神明。
他正想著,面前突然落下一片陰影。一個人坐到了他的對面。
西列斯下意識抬眸望去,然后松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他說∶“阿方索。好久不見。”
坐到他對面的正是他的老朋友,阿方索卡萊爾。如今他看起來與之前分別的時候差不多,有一種飽經風霜的憔悴與老練。不過當他望見西列斯的時候,他也同樣露出一絲真實的笑意。
“好久不見,教授。”他笑著說。
酒館里的其他人似乎因為阿方索的出現而安靜了一瞬間。
阿方索看了看西列斯,然后又奇怪地問∶“只是您一個人過來”
“琴多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做。”西列斯解釋說,“他還在北面,我就先過來了。”
“哦,聽起來有點危險。”阿方索說,“不過,最近無燼之地還算太平。這個夏天一直都是這樣。”
或許是因為五月份的事情未能成功,于是那些舊神追隨者也沒心情做什么了。西列斯心中這么想著。
不過他沒在這個時候與阿方索說這事兒。他轉而說“吃點什么”
阿方索點了點頭,隨便點了些食物,他還順口向西列斯推薦了這家酒館的某些餐點,對這兒相當了解。他們敘了會兒舊,當然,主要是西列斯提及自己過去一段時間在拉米法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