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為您的信息獲取能力感到贊嘆。"短笛說。
"謝謝。"西列斯說。
短笛難得嘆了一口氣,它說∶"這事兒不適合我來告訴您,守密人。"
西列斯因為這個回答而怔了一下。
安緹納姆會告訴您的。"短笛說,"關于漫長的過去、關于遙遠的歷史那是袍的權柄范圍。袍會很樂意跟您講述那些故事。而我,我認為我不在這件事情上擁有什么立場。"
骰子的語氣難得如此嚴肅。它看起來是在暗示著什么,但是西列斯也很難從它這種遮遮掩掩的態度中明白過來。他不由得皺了皺眉。
"但是,我要怎么與安緹納姆見面"西列斯問,"我考慮到了樂園。我是說"
"哦,我明白您的意思,您可以不用繼續往下說,免得引起''陰影''的注意。袖一直想知道安緹納姆存放力量的地方。"短笛像模像樣地壓低了聲音,像是在說悄悄話一樣。
西列斯點了點頭,便問∶"所以我該怎么過去"
"其實您已經得到相關的線索了。"短笛說。
西列斯有些意外∶"是嗎"
"是的。"短笛說,然后就一言不發,好像這話就是它唯一能透露的信息了。
西列斯默然片刻,目光深沉地瞧著短笛。
短笛輕輕晃了晃,好像是發抖。它很小聲地給西列斯彈奏了一曲輕快的小調。
西列斯∶
有時候骰子的人性化程度,讓他覺得人工智能一定是有前景的,畢竟連神明力量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都表現得相當像人。
他無奈地笑了一下,說∶"好吧,骰子。我會思考一下我究竟找到了什么線索。"
短笛立刻得意洋洋地說∶"您一定能發現事實上,您已經距離安緹納姆很近很近了。"
西列斯對此多少有些懷疑。
在深海夢境與坎約農場外面的那片黑暗之中,他怎么想、怎么思考,都很難把握住那種微妙的"感覺"。而骰子卻說他已經很接近了。
這種說法,會讓他感到,線索實際上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只是他一直沒有意識到。
或許他該繼續換個思路與想法或許以人類的大腦,很難理解黑暗之海的情況。
但是話又說回來,他總不能主動去迎接舊神的污染,然后讓自己代入到神明的思維模式之中。那顯然也是相當患蠢的做法。
不過,此刻西列斯望著短笛,卻突然產生了一個微妙的念頭。
他沒急著思考,只是轉而說∶"我馬上將前往迷霧中的一片綠洲。那地方恐怕與''陰影''有關。你知道這事兒嗎"
考慮到"陰影"可能始終窺探著現實世界,西列斯也沒有將話說的太明白,尤其是那個墳包的問題。
短笛像是琢磨了一會兒,然后猛地一下子反應過來∶"哦您是說那地方。別擔心。''陰影''已經將那當做是一次失敗的嘗試了,袖應該不會太關注那里。
"事實上,也不可能有神明再成為袖誕生的溫床了,我只能這么說。當然,那''東西'',對于人類來說,仍舊是可怕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