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多避而不談,他只是說∶"您覺得旅館的隔音會怎么樣"
西列斯一瞬間了悟了琴多的意思,他思索片刻,然后非常理智地說∶"大概率不怎么樣。
"哦太令人不快了。"琴多悶悶不樂地說。
西列斯低聲笑了一下,說∶"所以,琴多,你打算咬住什么呢"
琴多的表情變幻了一下,他控制不住地動了動喉結,然后清了清嗓子,才說∶"我可舍不得咬您。"他頓了頓,像是想到了別的,但是又趕緊讓自己別想下去,他說,"衣服"
"這得看你,琴多。"西列斯慢條斯理地說,"如果你能忍住,那不咬也沒什么。"
您卻不必擔心這個問題,您總是相當克制。""琴多嘀咕著說,"但我忍不住。"
西列斯莞爾,他說∶"相當有自知之明。"
"難道我吵到您了"
"不能用音量來形容這個問題。"西列斯客觀地評價說。
我希望您別這么客觀。好吧,我學著在這個問題上也讓您滿意。"琴多想了一會兒,突然志得意滿地說,"我想到咬什么了。"
西列斯懷疑地望著他。
"領帶。"琴多得意洋洋地說。
西列斯思考了一下,然后說∶"我似乎沒把領帶放進行李里面。
"嗯您確實沒這么做。"琴多把玩著他的手指,輕輕用自己的指腹貼了貼西列斯的指腹。
西列斯無言片刻,不禁問∶"你把我的領帶塞進了你的背包為了什么"
琴多相當理直氣壯地說∶"為了現在。"他頓了頓,說,"領帶總歸能做點什么。"
西列斯∶
"
他有時候還真是相當佩服琴多的活力。
他與琴多對視了片刻,然后說∶"對你來說,琴多,沒有懲罰才是懲罰。
琴多相當遺憾、明顯地哀嘆了一聲。然后他又得意地說他早猜到西列斯會這么做,所以他就可以毫無顧慮地將領帶放進他的行李里面了。
西列斯開始意識到,"懲罰"這事兒是個陷阱,進一步和退一步,都能讓琴多得償所愿。
他們結束了這場發生在酒館角落里的低聲談話,然后與其他探險者告別,離開了酒館。
無煙之地的枯萎荒原永遠荒涼平靜。這是夏日的無煙之地,干枯的大地像是要被這樣的烈日烤熟,人人都等待著那一場大雨、那陣涼風。
"所以,這就是大幕開啟的時刻了嗎"安靜地走了一會兒之后,琴多像是突然反應過來,"我們已經來到這個時間點了嗎"
"或許是的。不過,琴多,在大幕開啟之前,"西列斯說,"理應有一場彩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