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想反唇相譏,但是又感到,這位故意調侃他們的偵探,說的事情就是徹頭徹尾的真相。最后,他郁悶地閉了嘴。
他們三人走到了酒館的另外一邊,遙遙望著那名受害者和那名行兇者,然后喬恩說∶“好吧,那我來說說我的發現。quot
琴多耐下性子聽著喬恩的講述。
喬恩說∶“發生在劇院區的事情,你們應該是在調查那樁案子”
“是的。”琴多回答。
“我從我認識的偵探那兒聽說了一些消息。據說兇案現場十分怪異。”喬恩說,“而這家伙動手的時候,他的旁邊就是畫框和畫布,他手中則是一把刀。
quot順帶一提,我們剛剛仔細檢查了一下那把兇器,發現那其實是一把毫無殺傷力的道具刀。換言之,他是在使用啟示者的力量行兇。
“這一點就更加證明了,他或許是想要重現劇院區的那樁案子我也是在說更早之前的一樁案子。或許你已經知道了quot
琴多點了點頭。他也沒有意外喬恩會知道發生在多年之前的那起案子,偵探總是比一般人更了解一座城市內發生的死亡與意外。
埃里克倒是不太清楚他們在講什么,不過也沒在這個時候多問,只是認真地聽著。
琴多只是若有所思地說“他打算在畫布上畫點什么”
他不由得看了一眼那個倒在地上的行兇者。
對方的那雙眼睛仍舊閃爍著一種兇惡的、殘忍的、瘋癲的光芒。他看起來倒不像是徹底瘋了,但他的理智恐怕也已經不再如同往常那樣了。
他始終惡狠地盯著他們,要么就扭過頭盯著那名受害者和那些警員。他的身旁掉落著一頂草帽,看起來是為了遮陽,因此并未有人在意。
琴多定定地盯著這個人看了一會兒,然后才收回視線。
“不能確定,只是這么猜測。”喬恩攤了攤手,“畢竟那動靜似乎有點大了。況且,人沒有死,所以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打算做出什么。
“但是,”藝術“繪畫是的,不管怎么說,我認為與這有關。”
琴多打量著那個行兇者,略微冰冷地說∶“我們能撬開他的嘴嗎”
quot不能。quot喬恩簡單地說,quot他又聾又啞。quot
琴多、埃里克,甚至于通過人偶旁聽著這邊動靜的西列斯,都不由得怔了一下。
“我觀察了一下他的喉嚨和耳朵。”喬恩說,“他似乎是在不久之前才失去自己的聽覺和聲音,傷口才剛剛長好。所以,或許是有人特地在行動之前,割掉了他的聲帶,又毀掉了他的耳朵。
“正是因為這樣,那名受害者才會毫無警惕地被他打暈。”
受害者是搬運工人,身材強壯敦實;而行兇者則擁有較為矮小干瘦的身材。這兩者之間對比很明顯會帶來一些疑惑,比如受害者怎么可能會被這樣的人殺死。
但是行兇者如果存在生理缺陷,那么受害者因此失去警惕,就成了很正常的事情。
等到事發之后,這種狀態還可以避免其他人從行兇者的口中問出一些問題。
喬恩又說∶“或許啟示者的手段可以恢復他的傷勢,或許我們可以利用其他辦法來獲得信息但是,那也可能會花費一段漫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