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卡羅爾像是意識到什么,"那么什么時候再打開呢"
夏先生盯著卡羅爾看了一會兒,然后微微笑了一下∶"沒有再打開的必要了。這是個過時的地方,不需要再出現。十四年前,在我離開的時候,我就應該帶走沙龍這只是拖延了十四年的補救。"
卡羅爾一陣語塞。他幾乎下意識露出了一個苦笑,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說什么。
夏先生拍了拍那面穿衣鏡,讓這面鏡子消失。他耐心地等待著。
卡羅爾也沒有再繼續說什么,他叫來了第三走廊的一批啟示者,將那群人帶走。真相并不為人所知,至少當圍觀的啟示者們望向這群人的時候,他們的目光中帶著些許的同情。
"請為我保守這個秘密。"
在卡羅爾也準備離開的時刻,夏先生突然開口說。
"您卡羅爾遲疑了一下,"為什么要這么做"
強硬的手段、獨斷的決定夏先生表現得比歷史學會的高層更加傲慢。他選擇將人們的怒火與恐懼集中在他自己的身上。
或許這可以說是一種自我犧牲,盡管當他這么做的時候,他似乎僅僅只是想用簡單的辦法解決麻煩。
但是,這的確令人感到吃驚。
夏先生此刻背對著他,目光望著這個神奇的沙龍空間。隔了片刻,他回答說∶"沙龍已經存在了四百年,霧中紀的四百年。
卡羅爾不明所以地望著他的背影。
我始終在思考,這四百年間,是什么導致了這樣的局面。應該責怪誰誰應該改變這些問題其實已經沒有意義。"夏先生說,"新的紀元將要來臨了,那是黎明之紀元。"
他終于轉過身,那雙眼睛帶著溫和明亮的笑意。
"我喜歡''退場''這個概念。"他說,"舊的故事理應結束,新的旅途理應開啟。"
卡羅爾怔怔地望著他。
"我們會在未來的黎明紀再次相遇。"夏先生揮了揮手,一陣無形的、輕柔的力道將卡羅爾推出了沙龍,"況且,距離謝幕,也還有相當漫長的時間。"
"您在想什么"
西列斯回過神,望向面前的幾名小說家。
這是周日,琴多去了歐內斯廷交易會那邊處理正事。而西列斯在結束拉米法大學私人聚會之后,就先來到了貝恩書店的小說家聚會。他打算等會兒去找琴多。
當然了,夏先生那邊是夏先生的事情,與他無關,不是嗎
西列斯想了想,便莞爾回答說∶"我在構思故事的結局。"
"新小說嗎"冒險小說家阿維德諾頓驚訝地問。
"可以這么說。"西列斯回答,"我總是習慣于首先構思小說的結局。"
"您打算寫一個什么樣的故事"同樣是偵探小說家的安東尼婭卡明詢問,"愛情與冒險都已經寫過了,接下來會是什么"
愛情與冒險。西列斯突然感到這個描述令他感到些許的觸動,他不禁笑了一下。
他的確在這個世界收獲了愛情與冒險。
他想了想,便說∶"或許,是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