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琴多下意識看向周圍的時候,幽靈先生又體貼地提醒說∶quot不要抬頭。quot
琴多幾乎真的下意識抬起頭了。直到他意識到幽靈先生的意思,他才僵硬著脖子問∶quot天上有什么quot
這話讓幽靈先生想到朱爾斯曾經提及的那一位探險者。當時朱爾斯問這位探險者,天上有什么而那名探險者回答說,quot天上說不定會有漂亮的宮殿漂浮著quot。
盡管那指的是胡德多卡的貝蘭神廟。因為胡德多卡的傲慢,貝蘭神廟總是漂浮在天空之上,向大地灑落一片陰影,那也的確吸引來了quot陰影quot。
而如今,在深海夢境的天空之上,是quot陰影quot曾經棲身過的,腐爛的星星眼睛。
quot是星星。quot幽靈先生說,quot會吐蛛絲的星星。quot
琴多∶
他有點茫然地盯著幽靈先生。
幽靈先生不由得莞爾,他說∶quot是露思米受到陰影污染的體現。
琴多這才恍然大悟。他又問∶quot但是,為什么我會出現在您的夢境之中quot他頓了頓,quot這就是您的新能力嗎將人的靈魂拉入到您的夢境中quot
quot準確來說,是融合。quot幽靈先生解釋說,quot只不過,你并不擁有這種能力的主動權,所以我可以將你的夢境涵蓋在我的夢境之中,體現出來的結果就是你好像來到了我的夢境之中。quot
琴多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幽靈先生又說∶quot今天下午在劇院的時候,準確來說,是當時劇院里的所有人,都不知不覺中陷入到了近乎真實的夢境之中。我將你們的夢境捏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更大一點的夢境泡泡。quot
琴多有點驚嘆地說∶quot那幾乎以假亂真了。quot
幽靈先生不由得笑了笑。他說∶quot還記得歷史學會的沙龍嗎quot
琴多怔了一下,不禁說∶quot夏先生的能力quot
quot是的。當時我使用的是二號人偶。或許正是因為安緹納姆曾經的行動,所以將一部分力量駐留在二號人偶之中。quot幽靈先生說,quot因此,可以將這種做法類比為,我將蘭斯洛特劇院暫時變為了沙龍一樣的存在。quot
這樣的比喻立刻讓琴多明白了過來。他饒有興致地說∶quot這的確相當有意思幾乎很難讓人發現問題。quot
琴多自己是因為知道西列斯掌控著夢境的力量,所以才能在陷入夢境的時候有一絲懷疑但即便如此,在當時西列斯讓他醒來之前,他其實也沒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擺脫這種quot幻境quot。
那是以假亂真、虛實相間的夢境。人們的大腦被趁虛而入,然后塑造了真實的假象欺騙了自己。
最關鍵的是,這是一個與周圍人聯通的夢境。在與現實別無二致的環境之中,人們就更加無法分辨出真實與虛幻的區別了。
quot更準確一點說,這就像是一個公共的夢境空間。quot幽靈先生進一步補充說,quot同樣類比沙龍。我是這個夢境的唯一的掌控者。
quot我可以將一部分權限、夢境的功能分給其他人,但也只有我自己能夠在夢境中為所欲為。quot
琴多一邊聽著,一邊望著周圍的環境。他沒有抬頭,但是也被周圍那漫無邊際的夢境海洋與遠處的人偶所震懾。他注意到孤島上的許多植物,并且饒有興致地觀察著。
在幽靈先生去往不同國家與地區的人們的夢境之后,孤島上的植物也變得繁多且郁郁蔥蔥起來。當然,幽靈先生幾乎不會打擾這些無關者的夢境。
于是,這些夢境的主人的植物,就好像真的只是這座孤島上的裝飾物一樣。他們來自這世界的不同角落,卻在此刻匯聚于此。
琴多若有所思地問∶quot這個大的夢境泡泡,有可能籠罩整個費希爾世界嗎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