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與費希爾之鏡的安緹納姆的本體別無二致。他感到一瞬間的矛盾，因為他既可以理解喬恩的quot無神quot理念，也可以理解此刻班揚騎士長的憤怒。
隔了一會兒，班揚騎士長勉強自己露出溫和的笑容。
他低聲說∶quot抱歉我有些失態了。去年叛教者哈姆林的事情至今未曾得到一個結果，而如今卻又出現了新的謀殺案，這似乎都是同一批人的手筆。
quot我認為教會不能再繼續沉默下去，我們得做點什么至少，我們得抓住這一次謀殺案的兇手，以及那些在背地里搗鬼的舊神追隨者。我們必須得這么做。quot
quot在這一點上，我支持您的想法。quot西列斯認真地說，quot我們不能繼續放任這些舊神追隨者。quot
班揚騎士長低低地嘆息了一聲。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苦笑了一下，他說∶quot有時候，我甚至懷疑教會里一些人的信仰也已經變質。quot
西列斯稍微吃了一驚。
舊神，與，吾神舊日神與新神。quot班揚喃喃說，有些信徒是可以理解舊神追隨者的瘋狂的。他們的確理解非常理解。quot
西列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些情緒顯然已經在班揚的心中發酵許久。或許，自今年年初的春假，自那場米德爾頓之行結束之后，班揚便已經開始思考這些問題。
或許，夏先生的出現，以及夏先生在歷史學會的遭遇，往日教會的信徒們也并非完全不知曉。因此，歷史學會內部卷起的風暴也間接波及到了往日教會。
他們站在時代動蕩的邊緣，沒人能真正獨善其身。
quot您的想法呢quot班揚突然問，quot您認為，我們應該何去何從quot
班揚怔了怔，他下意識說∶quot今天主教并不在，他忙著調查舊神追隨者的一些事情，去到了另外家教堂。quot
西列斯點了點頭，他已經知道了這一點。他說∶quot而我的來意是您覺得，我們是否可以命名個新紀元了quot
quot新紀元quot
quot黎明紀，這個名字怎么樣quot西列斯微微笑了一下，quot為了迎接黎明、為了走出黑夜，我們總得付出什么。有些東西會被留在過去、會被拋向過去，有些東西則會被帶到未來、將要塑造未來。
quot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黎明，我想。所以，這個紀元才會被稱為黎明紀。quot
即便舊神追隨者想要將舊神帶去他們的黎明quot
quot那就是我們要努力的事情了。quot西列斯說，quot一部分人想要，一部分人不想要。任何一方都不可能坐以待斃又或者坐享其成，埋頭等待命運的垂青是不可行的。quot
quot以及安緹納姆quot
quot那也一樣。quot西列斯露出了一個平和的微笑，quot想要銘記安緹納姆，也需要付出努力。quot
他偏頭望了望教堂花窗灑落的陽光，那照耀著安緹納姆雕像的肩膀。他慢慢說∶quot所有人都需要付出努力。quot
班揚騎士長沉默了片刻，他又苦笑起來∶quot您把我搞糊涂了您是在跟我打什么啞謎嗎或許主教會更明白您的意思。quot
quot只是一個提議，關于新紀元。quot西列斯輕巧地將這個話題放了過去，他轉而說，quot事實上，我也的確有事想要拜托您明天下午您有空嗎quot
quot當然。quot班揚望著他，目光逐漸恢復了昔日的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