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年初的春假之時,他們便在遙遠的米德爾頓談論過這個問題。而如今,他們又一次面對了這個問題,但醫生卻不在這兒。
顯然,伊麗莎白是特地這么做的。她似乎是想先聽聽其他知情者的看法。
伊麗莎白看起來像是猶豫了一下,最終,她點了點頭。
她說“我圈定了一個范圍。三十四年前,年紀在二十到四十歲之間,在拉米法城的教堂內任職的單身男性老實講,我還真經歷了一番辛苦的調查。
“畢竟單身這個問題總是很難說明的。幸虧我有個眾人皆知的小癖好,于是人們都寬容地面對了我的追根究底。
“而另外一個重要因素就是在那之后,他可能就消失或者離開或者死亡了。總之,一定是有什么變故發生了。
“我圈定了三個人的名字。他們的年紀、身份都符合,并且也都在三十多年前的那段時間里,離開了往日教會。”
說到這里,伊麗莎白像是稍微松了一口氣。這漫長的調查、整理顯然經過了一番辛苦。
班揚忍不住問“但是,您怎么能確定,就一定是往日教會的教士呢我的意思是畢竟,康斯特公國這邊的往日教會并未聽聞過約瑟芬主教的到來。
“如果她的確聯系上了一位教士,那么她為什么不與更上面的主教聯系呢”
“這也的確是我困惑的地方。”伊麗莎白正色說,她目光中那種溫和的笑意消失了,整個人幾乎鋒芒畢露,“我認為,我姐姐一定是發現了什么問題,或者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才被絆住了腳步。”
班揚不由得語塞,他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在伊麗莎白的調查過程中,她總是用“我認為”這樣的話語。她并非使用邏輯推理,而僅僅只是利用自己對于約瑟芬霍西爾的了解,而強行得出一個結論。
但是,也不能說她得出的結論就一定不正確。
西列斯在這個時候開口說“不管怎么樣,不如來說說這三個人的情況”
班揚也點了點頭,他放下了那些困惑的地方,只是好奇地望著伊麗莎白。
伊麗莎白便一一介紹起她關注的這三名男士。
第一人名為利奧多諾萬,據說是一位十分虔誠的信徒,他曾經在西城擔任某間教堂的主教,在三十多年前因病離開往日教會,似乎是去鄉下療養身體了。
第二人名為曼弗雷德科拉姆,他是在拉米法城東郊的鎮上長大的年輕人,到拉米法城來工作,遇到了不少困難與厄運,最終信仰了安緹納姆。
他也是這三人中年紀最大的,三十多年前的時候他已經年近四十,始終是單身漢。他是因為一場交通事故而突然去世的。
第三人名為科吉歇爾蘭斯洛特。這位正是剛剛伊麗莎白提及的,因為家道中落而來“投奔”往日教會的教士。他原本是個貴族,但早已經失去了這個姓氏所帶來的榮譽與財富。
他成為了往日教會內部的一名教士,因為這個職業對于貴族來說也足夠“體面”。他在東城的某家教堂當過教士,未曾成為主教。在三十多年前,他離開了往日教會,自此行蹤不明。
當時他應該是三十歲左右,因為家庭問題而始終獨身。
他的家人似乎希望他娶一位家境優渥的女士,仍舊抱有著復興家族的野心。但是科吉歇爾本人對此毫無意愿,因此便始終沒有與任何女士有過私下交往。
事實上,在聽聞第三個人的姓氏的那一瞬間,西列斯就已經感到了一絲意外了。
科吉歇爾蘭斯洛特
蘭斯洛特